藺北喬:【哪樣?】
秦陽:【就……聽起來很乖的那樣。】
藺北喬:【呵呵。】
蘇戰:【我是想到了,但沒敢說。】
宋瑾瑜:【嫂子好!】配圖:送你一朵小發發
藺北喬:【謝謝小金魚兒,哥替你嫂子收了。】
宋瑾瑜:【……】
「我下去一趟,看看溫以辰被打成什麼樣了。」
溫久站起來剛要走,想了想又返回來,俯身親了藺北喬額頭一口。
「一會兒我就回來,你好好休息,等著周強過來按摩,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從一旁的幾個果籃里拎起其中一個,甩著出了病房。
藺北喬抬手摸摸額頭,心裡灌了蜜似的甜!
誰不是第一次結婚啊!婚姻就是兩個人不斷的磨合,找到最佳契合點。
他要學著放心,因為溫久已經不是當年的奶糰子溫小寶了,她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強大許多!
雖然她當年按照那個年齡來說,已經很強大了吧……
而且他看得出,溫久也在學著體會他的感受。
兩個人雙向奔赴,這樣真好!
樓下的病房是神經外科,溫久向護士站打聽了溫以辰的病房,就往病區裡面走了。
護士站的小護士用崇拜的眼神追著溫久看。
剛剛的事他們都聽說了,甚至有的醫護扒著窗戶那裡看到了那一幕。
溫久掀翻那三米長的三角架路障的時候,簡直帥呆了!
膽子大的小護士追上溫久:「你好,剛剛的事我看到了,你簡直太帥了,能合個影嗎?」
合影?溫久勾了勾嘴角,往小姑娘身邊湊了湊。
小護士趕緊穩住手,拿起手機自拍了幾張,激動的道謝的聲音都夾了幾度。
病區外面是雙人間,裡面是單人間。
敲門後,溫少川的聲音傳了出來。
「請進。」
溫久推門進去,病房裡,溫少川坐在病床邊,眉頭緊鎖,眼下兩團青影,眼神里是化不開的愁緒。
沙發上,林素華躺在那裡睡著。
溫以辰頭上裹著厚厚的紗,還插著引流管。
床上年輕人躺在那裡毫無生氣,看的溫久心裡緊了緊,怎麼這麼嚴重?
其實溫久從小生活在老宅,直到父母親帶著她和哥哥去了江城,她對這個一直默默無聞不愛張揚的三哥都沒什麼印象。
記憶中他是那種不會和你有過多的交流,但你和他說話時,他總是會溫和的回應你的那種人。
那樣性子溫吞的孩子,在商界名門中,太過於平凡,從來不會聚焦大人的目光。
所以她對溫以辰真正的第一印象還是從M國回來找爺爺談判那天。
那個話不多,跟著父母一起吃瓜的年輕人,如今死氣沉沉的躺在病床上。
溫久知道,那天溫家的安保人員,是溫以辰帶走訓斥了半天,暗中替她出了那口氣的!
「小久來了?」溫少川疲憊的站起身迎了過去,眼圈通紅,看到溫久之後,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剛才多謝了,如果不是你,你三嬸就被他們帶走了。」
說著他微微俯身,像是想要盡力表達謝意,溫久卻看到了他頭頂的白髮。
一夜白髮!
「三叔,您別這樣,也是因為三嬸和三哥想要給我送證據,才被溫天澤阻攔,三哥才會受傷。」
溫久看向病床上的年輕人。
「他這是怎麼了?三嬸兒說是溫天澤把他推下樓,怎麼這麼嚴重?」
溫久以為,只是摔下樓,哪裡骨折了最多再來個腦震盪,可看這樣子……
溫少川嘆了一口氣:「從老宅二樓樓梯口柵欄那翻下來,摔在了下面的樓梯上,頭部重創腦出血,我……不太懂這些,醫生說可能會影響視力,也可能會失明……」
他像是失了力氣那般,眼前一陣陣發黑。
以辰還沒醒,如果他醒過來,自己要怎麼和他解釋?
那孩子雖然話不多,但是好動,平時公司里事務繁多,他也總是抽空打打球跑跑步什麼的。
如果讓他知道今後視力不良甚至根本就看不見了,他……
影響視力?失明?溫久震驚於這樣的結果,一時間,所有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溫以辰還年輕,往後還有大好人生,如果失明……
溫久返回藺北喬的病房時,周強正在給藺北喬按摩腿。
「阿久?怎麼發呆了?」藺北喬見她精神恍惚,便向她伸出手,拉著她靠著自己坐下。
溫久把溫以辰的事和藺北喬說了,她心裡難受,畢竟林素華是為了給自己送證據才被溫天澤阻攔,溫以辰才會摔下樓梯。
藺北喬抬手一下下撫著溫久的後背,放低聲音安撫著:「別想太多了,你沒有錯,溫天澤才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