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相同的喜歡嗎?
這話聽起來就像喜歡買一座公園養貓。
「這話……你不如拿去騙寧澈。」
聞青生悶哼一聲,咬過舌尖,吞下嗚咽。
季向松現在不想浪費時間和他爭論。
「還能看見那個人嗎?」
季向松摸過聞青生的肩胛骨,俯身完全貼近,伸出掌心覆上聞青生的手背。
「……」聞青生嘴唇緊抿。
他不願一開口就是破碎的喘息。
聞青生已經太累了。他硬撐著忙到訂婚宴結束,現在又被硬推上高處。
醉酒產生的幻覺暫時消失了,他失去意識前被翻過身,模糊地望著季向松握住他的腳腕,無法抵抗。
……
聞青生睡醒時,聽到窗外還有雨聲。
屋裡昏暗,他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不清楚是白天還是黑夜,就去床柜上找手機。
手先碰翻一個紙盒,聞青生徹底清醒了,趕緊坐起身。他居然睡在季向松的臥室。
手機,打火機,一包煙,還有煙下面壓著拍立得相紙。
他所有東西都被季向松拿進來,放在床柜上,似乎是怕他醒來找不到。
聞青生拿起手機,按了兩下,沒電了。不過是一塊無用的漆黑磚頭。
他又覷了一眼那盒套。
六片裝,還剩一半。
季向松只有三次嗎?
可他好像被弄得不止三次。
聞青生按著腰,身體被清洗過,舒爽不疼,但有被掏空的無力。
他回憶起斷斷續續的畫面,在書房的沙發,臥室的床,最後是浴室。
季向松帶著一身雨水汽的涼意,推門走了進來。
「幾點了?你出去過了?」聞青生問。
「要中午了。我去了一趟公司。」季向鬆脫掉外套,放到床尾。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聞青生掀開被子想起床,看見大腿上斑駁的掐痕咬印,又蓋了回去。
他才發現自己只穿著季向松的藍黑睡衣,松松垮垮地掛在上半身。
季向松挽起襯衫袖子,坐到聞青生旁邊,食指彎曲敲了敲床柜上的盒子。
「酒醒了就想走?你昨晚拿這個拍我臉的時候,最好有考慮清楚後果。」
聞青生看見季向松的手伸進被子,下意識併攏腿,往後躲。
結果,季向松單純摸過他的大腿,又在他小腹的煙疤上停留了一會兒,就撤離了。
「起床,先吃飯。」
季向松將配套的睡褲拿給聞青生。
「我的衣服呢?」聞青生狀似隨意一問,但珍惜那三件套的心思很明顯。
「扔了。」季向松打量著他,「是謝呈明送你的?舊款就別穿第三次了。」
聞青生:「……」
*
聞青生很久沒有這麼輕鬆了。
沒有任何事要管。手機充上了電,但他沒有及時開機去看消息。
聞青生提前安排了假期,在訂婚宴結束後能休息兩周。然後,他要整理行李離開A市,和總部再無瓜葛。
他吃了季向松帶回來的清淡簡餐,就仰著頭靠坐在一樓的沙發上吞雲吐霧。
「別這樣抽菸。」
季向松正在收拾碗筷。他皺眉提醒了一句,但沒有特意過去制止。
菸灰會落到沙發布罩和地毯上,不容易打掃。
聞青生歪頭看他,都有心情調侃道:「季總,你是不是有點潔癖強迫症?」
家裡一塵不染,物品擺得齊整。
出去沾了雜亂的氣味,回家會立刻洗澡。
季向松還不喜歡別人動自己的東西。
他以前挑中的每一個omega估計都是未經事的白紙。
「和我睡,你心裡不膈應?」聞青生想到這一層,咬著煙,笑起來。
季向松應該認為他和謝呈明上過床。
聞青生又說:「但我們扯平,反正你把我當蘇徜。」
「你很在意我和蘇徜的關係?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季向松走過來,奪去他嘴裡晃動的煙,架到茶几上的菸灰缸邊沿。
「不用。我沒興趣聽。」聞青生真不在乎。
如果他愛季向松,他才會在意。
聞青生對季向松只是利用信息素又稀里胡塗睡了一場的關係。
早說當替身,別這麼繞彎子就好。
聞青生是覺得被戲耍,頗為不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