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崔嫵成親那日起,崔信娘就動了手腳。
崔信娘年輕時是家中獨女,連夫婿都是入贅,對她事事聽從,是以性子比別的女子多幾分剛強,養出的女兒也一樣心高氣傲。
當初雁兒非要嫁謝宥,甚至揚言要投湖,崔信娘當然只能幫她辦。
可勸謝家換親顯然晚了,只能走填房這一條路子,那崔嫵就必須得死。
不過這才一年,崔嫵會這麼急迫嗎?
崔信娘道:「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你都當是假的,咱們不但不能落井下石,還得幫著崔嫵。」
「為什麼!」崔雁揚起的眉毛把眼睛吊起。
「她到底姓崔,不管怎麼樣,都絕不能因為偷人這種醜事被謝家休棄,到時候牽連你的名聲,那填房的人選定然不會再從崔家考慮。」
聞言,崔雁只能負氣答應。
可她還是不甘心:「阿娘,那個崔嫵就是故意的,我們跟她有什麼冤讎,她故意氣我!」
分明崔嫵還不知道自己不能有孕,憑什麼這麼恨她們?
「我的兒,別擔心太多,二房是一輩子都起不來了,」崔信娘撫摸著崔雁的腦袋,「你想要的,阿娘都會幫你拿到手裡,咱們慢慢來。」
就像當初,她殺了那個賤人,把劉選攥在手裡一樣。
說曹操曹操到,屋外聽得丫鬟喚了一聲「主君」,匆匆腳步即到了門口。
劉選腦門上還掛著汗,一進屋就喊:「信娘!」
崔信娘嗔怪道:「急什麼,跟後頭有人攆似的,雁兒在這兒呢。」
「阿爹。」崔雁從阿娘的懷裡起來,擦了擦眼淚。
「喲,孩子,怎麼哭了?」劉選面色嚴肅起來。
「女兒沒事,就是風迷了眼睛。」崔雁起身,藉口回自己屋裡去了。
「看你,教女兒見了笑話。」崔信娘其實喜歡劉選著緊自己的樣子,嘴上卻不饒人。
「女兒哪裡會笑話我們,」他嘿嘿笑了兩聲,坐在崔信娘床畔,將一枚平安符塞到她手裡,「墊在枕頭下面,安神。」
「這是哪來的?」
「是去景德寺求的,」劉選捻了捻鬍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問了同僚,他們都說這個寺廟靈驗,見慧法師足足念了三個月的經文,我去雲夢之前求,一回來就趕快去取了。」
「我說你怎麼大半夜地不回來,」崔信娘知道景德寺,能讓法師念上三個月的經文,足見劉選費心之處。
她面上泛起紅暈,偎到官人懷裡,聲音都嬌羞了幾分,「你怎麼還信這個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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