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嫵力氣怎比得上男人,站不起來,索性坐實了,讓這個瘸子的傷再重一點。
「呵……」
柔彈地壓在他腿上,崔珌輕笑一聲,把她拖得更貼近自己,抱緊了往下壓,「喜歡坐,就坐得結實一點。」
「鬆手!你個畜生!」
「且等一等,好妹妹,告訴畜生阿兄,這些年為了活下去,勾引了多少男人?」他跟她咬耳朵,「你老實交代,我不會去同謝宥說的。」
「沒有!一個都沒有!」
「那阿兄換個問題,你和徐度香睡過沒有?」
崔嫵掙扎的身子一頓,說道:「無利可圖,我為何跟他睡?」
「那什麼樣的好處,才夠讓你把衣服脫下來。」
「阿兄,你就這麼對自己的妹妹嗎?阿爹阿娘知道了會生氣的。」
可惜這些年崔珌在家中一向強勢,「阿兄只是好奇,請妹妹解惑而已。」
崔嫵見他如此執迷不悟,扭頭與他對視,笑著說道:「我來翠萍山前一日剛與官人同房,阿兄可以猜一猜,是什麼緣故?」
話音才落,頸間忽地一涼。
衣襟已被崔珌扯到了肩頭,他的臉貼在那片雪白肌膚上,深深嗅了一口:「你故意惹我?」
「我說實話而已。」
崔嫵心底已經慌了,掙扎得更加用力,但仍舊被他困住,不得脫身。
一個兩個,都這麼下作無恥!
她冷冷開口:「狀元爺要強迫自己的妹妹苟合嗎?」
這話很管用,直直扎在了崔珌心口。
「你一直很聰明,我帶你回家,不該讓你做妹妹……」
童養媳、通房……什麼都行。
崔珌鼻樑戳著崔嫵溫熱柔膩的鎖骨,唇貼上鎖骨下那片平滑雪白的肌膚,「嫵兒,何必在謝家心驚膽戰地過日子呢。」
危險之下,崔嫵快速思索脫身之策。
「哥哥抱得太緊了,我呼吸不過來……好難受。」
崔珌真的鬆開了些許,大手覆上她的脊背。
「啪——」
乾脆利落的耳光,崔嫵一點也沒有留情,崔珌的臉歪向一邊,迅速腫了起來。
察覺到他鬆手,崔嫵迅速站遠,握緊發麻的手。
她將衣襟拉上,蹭去那點讓人噁心的溫度。
「崔珌,你十年寒窗,好不容易中了狀元,卻斷了雙腿,當日的痛苦歷歷在目,現在前程失而復得,就這麼不珍惜嗎?」
「說的也是……」
幾縷髮絲遮住了臉,他仍不抬頭。
崔嫵想一走了之,又知非得安撫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