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宥的話, 崔嫵跟著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昨夜。
阿宥的唇,還有舌……
如蛇一般翻卷, 比體溫更高,甚至有了炙人的溫度,鼻尖撇開玉關,去找尋那芽兒,啜吮有聲。
崔嫵當時的心情如同一下被人拋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她嚇壞了,下意識要並起,結果被他的手阻住。
謝宥的手修長有力,如同藤蔓捆陷在肌膚上,將她並住的煺扯開,壓住。
崔嫵只看得到他如猿一樣的肩背和手臂,還有高挺的鼻子,壓在饅關,嘴……她不敢去想。
可不想,卻刻骨銘心地感受到。
岔起來的煺幾近僵搐,饅關下水熱,潺潺如泣淚,那潮燙的蛇,勾攪到了哪兒、掃過了哪兒,都深深刻在崔嫵腦海里。
真是一場恐怖至極、孤立無援的體會……
一想到那場面,崔嫵腦袋就冒熱氣,枕著手不想搭理他。
「我都要走了……」謝宥還是用這一招。
是啊,明日他就要離開季梁城。
行李都已經打點好,就堆放在耳房裡,明日天不亮就要搬上馬車,到那時,眼前的人就會去到千里之外。
沒有人煩她,沒有懷疑她,崔嫵可以自在做自己的事,不擔心被人發現……多好!
可是成親以來,二人感情漸篤,還是頭一回分開這麼久呢。
其實崔嫵也會擔心,江南多美人,自己不同去,萬一那些不長眼的官員給他進獻個美人,抑或酒宴上瞧見個中意的瘦馬,屆時謝宥被迷了眼,溫香軟玉在懷,自己不就成個傻子了。
她的臉還是沒轉過來:「讓我知道你在江南風花雪月,你就死定了。」
「你既不放心,為何不隨我去?」謝宥又在勸她,「現在收拾行李還來得及。」
崔嫵一甩頭:「不去,你要真跟別的女子有牽扯,咱們就和離!反正舅姑早盼著……哎喲!」
謝宥掐她的臉頰,眯著眼睛:「不許把『和離』掛在嘴上。」
崔嫵點點頭:「知道了,你守規矩,我自然不會提。」
「若是還難受,我便一個人去崔家同岳父岳母告別吧。」
他出遠門一兩年,自當登門和岳父岳母道別。
聽到要回崔家,崔嫵有點想逃避,但他一去就是大半日,明日一早就走了,能多待一會兒就多待一會兒吧。
「不難受了,阿宥抱我起來。」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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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里,孟氏正拉著女兒說話:「三郎君要去巡鹽,你怎麼不跟著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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