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丑緊隨其後:「在下江南人士,也未去過宕村。」
他又說道:「難保兇手不是為了混淆視聽,才把劉彥擺成這個樣子,想借這個宕村習俗嫁禍他人。」
那就又查不下去了。
「我還是覺得你們幾個有嫌疑,殺了劉彥,殺了劉拱藏起來嫁禍給他,然後三人串供……」崔嫵繞著兩根柱子走了兩圈。
安守辰說道:「至少該給我等自由,還有兇器,才能殺了劉兄,我們都被捆住,隨便一個護衛就能把我們殺了,逍遙離去。」
「是這樣不錯,但你們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就很可疑了。」
崔嫵提著燈籠,安守辰面前蹲在,二人四目相對,她突然說道:「你被下藥了,這事你都不知道嗎?」
安守辰愣了一下,他低頭想把臉上殘存的粉蹭掉。
崔嫵笑了一下。
一提他中藥了,立刻就能
反應過來是臉上沒有乾淨,說這人是反應快好還是反應慢好,這粉是真被人迷暈了沾在臉上,還是塗了給她看的呢?
謝宥抓住她的手臂,一個收力就提了起來,提司相公的眼睛凌厲如刀,安守辰未來得及反應,鼻子下那點粉就被帕子拭去。
崔嫵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又沒打算碰這個人。
仵作過來看過,說道:「似乎是蒙汗藥。」
周岷道:「所以兇手在安守辰被迷暈的時候,殺了劉彥?」
仵作道:「可是那時劉彥該有察覺啊?」
「會不會劉彥也睡著了?」
謝宥在心裡慢慢思索起來。
宕村的習俗,蒙汗藥,孫拱……
種種疑點不過是為了阻撓他們看到真相,現在唯一要想的是推測三人有沒有合謀撒謊,孫彥是怎麼悄無聲息被弄死,孫拱的失蹤又是否跟這宗命案有關?
那頭周岷說:「既然衙門裡的人都有嫌疑,各人屋裡都仔細檢查一下為好,」
他說得不錯,正好謝宥也要時間想清楚。
「將這三人分開審問,另外搜查所有人的屋子,不要有任何線索遺漏,」謝宥頓了頓,「我們和周縣令的屋子也不能放過。」
他得排除掉串供的可能。
晉丑走出一步:「縣令與下官同擠一間屋子,搜了他就是搜了下官。」
原本謝宥還讓人去搜,現在乾脆牽著崔嫵起身,說道:「主簿同樣也有嫌疑,走吧。」
他們沉默太久,崔嫵正打盹呢,莫名被牽起來,留下了一個懵懂的表情。
搜就搜,拉她一塊兒搜做什麼?
這人還有點小脾氣。
路上,崔嫵問:「官人懷疑縣令和主簿?」
「你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