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崔嫵立刻紅了臉,這人現在怎麼回事,猝不及防就用正經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溫……溫存什麼,不要臉!」
「嗯,我不要臉,過來。」
想到她這一路上都帶著自己留下的,走動之間怕是存不住,在妙谷之間潺潺,似夏日溶下的冰酪……
謝宥光是想想就心頭火熱,眼睛黑沉沉中帶著一抹要噬人的亮。
一別多時,一次顯然不夠,先前還是在帳中謝宥還刻意收著,而且她惹自己生了那麼多回氣,也應當負起些責任來,好好安撫一下自個的夫君,謝宥自認很寬宏。
屋子就這麼大,崔嫵無處可逃,一下就被謝宥逮到。
他占著身高的優勢,把著她的下巴,親了又親。
「不必,我——」崔嫵去捉他的手,胡亂抱住他,「阿宥,咱們早點睡下吧,我困了。」
謝宥單臂將她抱起,問道:「你不喜歡我,不願意跟我好嗎?」
這一下她真猶豫住。
多少次夢裡,崔嫵都會夢起被他這樣抱出崔家那一遭,他俊臉稱得上冷若冰霜,對她的舉動過分強勢又充滿的圈占感,莫名讓崔嫵心跳加速。
她難以抵抗這樣的謝宥,又想從了他,又受夠了這種毫不乾脆的藕斷絲連。
發覺自己莫名在笑,她趕緊板起臉,不受他蠱惑:「我現在是不願意跟你好……」
這話可是點了糧倉了。
謝宥眼神一冷,衣裳也不動了,只放下她騰出要害來,草率地就將炙杵送了去,她驟然發疼,想躬身卻被抱緊,二人彌合無隙。
選擇權根本不在她手上。
「呼——」
炙杵一及妙處,突突叫囂著掠地攻城,謝宥放任思緒神遊,抵擋住要拓開她的念頭。
不過摶入卻沒謝宥想的困難,顯然是崔嫵的軟隙已掛墜露,要容留他過夜了。
「嗯,什麼時候的事?」
他眉梢微抬,像是取笑。
「不是!」崔嫵不承認是因為他親她,誣賴道:「是你之前在帳中那樣……」
「啊,原來怪我沒收拾。」
誰也沒了敘閒話的心思的,二人衣衫無恙,對站著似在相擁,私底下已勾連成縷,零落成災,陽貨出現又隱沒,愈發成個虛影。
崔嫵哀聲如孤雁,想坐下、或是讓他抱起,謝宥皆不准。
謝宥就是在懲治她,不打不罵,專門這麼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