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擦著手問道:「這女子難道不是你的情人?」
「不是!」徐度香斷然否認,「我沒有什麼情人!」
在仵作房不好問供,謝宥開口:「先將他押進監牢,另做審訊。」
被拖走的徐度香還在喊著:「公主,求您救救我,這人我真的不認識!」
崔嫵沒有反應,而是陷入沉思之中,從進屋起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原因到底是什麼,她找不出來。
徐度香暫作收押,她索性也要離開大理寺。
「公主不替他求情嗎?」謝宥道。
崔嫵清澈回頭:「為什麼要求情,關我什麼事?」
「那不是你的舊情人?」他微微歪頭質問,還有點挑釁的意思。
崔嫵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啊——」
謝宥把這三個字記得真是清楚,他以為自己說的是徐度香?
崔嫵順水推舟,求道:「那就求求三郎君法外開恩,放了他吧。」
「他看起來背著你有私情,疑似害了一位娘子的性命,公主還要為他求情?」
「三郎君說得也對,」崔嫵皺起鼻子,很是嫌棄道:「此人卑劣,我真該棄了此人,沒事的,您慢慢查吧,不打擾了。」
拍拍他的臉,崔嫵又是春風滿面地走——
沒走成。
因為謝宥拉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扯了回來,崔嫵被拉得轉過身來,和謝宥面對面,當然,她也承認自己多走了一步,撞在謝宥身上。
謝宥按著她肩膀把人扶好,俯身道:「公主方才不是求下官審你?」
她笑得純良:「玩笑而已,我就是來看熱鬧的,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此案可能是情殺,說不得你也是兇手,極度危險。」
謝宥語調放低,讓聽的人心臟悠蕩個不停。
這個推測合情合理,崔嫵順勢揪住他的袖子,湊在他耳邊懇求道:「審問可以,謝三郎君可別對我動刑,若是想動,得您親自上——誒!」
話沒說完,就被謝宥扭向了另一邊,崔嫵愣愣面對著大理寺的大門。
謝宥深吸了一口氣,將她往前一送:「公主先回去吧,等審問過徐度香,再請公主過來。」
說完,他就大步走了。
崔嫵一頭霧水,這到底審是不審。
不過她很無所謂,看完熱鬧就回府去了,剛下馬車,正好瞧見一隊攜簫抱琴的樂人,面容穿著竟都有些「謝宥」的意思。
崔嫵看得都有些害怕了:「這些人是從哪兒來的?」
府官說道:「是官家送來的幾個樂師,說是給公主解悶兒的。」
崔嫵粗略掃了一眼,趙琰也真是投她所「好」,不過自己也沒痴情到這個地步吧?
說是這麼說,晚上公主府置了小宴。
崔嫵在一眾樂師的環繞下,酒喝得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