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與不是,兇手是徐度香的可能極小,那他為何還要跑?」
「死者不是他殺的,但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許
越獄之舉也並非他主動。」
「若為自殺,徐度香沒什麼好隱瞞的,一個人任再痴情也無法將自己的四肢刻上這樣的字,若是他殺,依照這女子的身份,殺人者才是徐度香真正忌憚的人,她做出刺字之舉,很大可能是出於嫉妒,抑或警醒徐度香……」
兩個人有商有量地摸索起案情來,
崔嫵說完自己推斷,在謝宥眼中看出了欣賞。
「笑什麼?」她攪亂他的筆。
謝宥一一再擺好,「案子並不複雜,所以高興。」
崔嫵大煞風景:「那我什麼時候能回去?」
夜色已經很深了。
對面的人笑意淡了:「怎麼,掛念你府中的小宴?」
謝宥突如其來的一句,實在由不得崔嫵不多想。
「你怎麼知道我置了小宴?」
變得玩味的視線撩過他,崔嫵手撐著下巴,似將一張芙蓉面往前送,媚眼如絲,百寶鐲從雪白的腕上滑落。
謝宥垂在椅臂下的手動了動,道:「是傳話的人所見而已。」
「三郎君既然知道,就不要壞我好事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嫌疑還沒洗清嗎?」
「沒有。」
罷了,他是大理寺卿,他說沒有就沒有吧。
崔嫵調笑道:「你不會構陷徐度香不成,反來構陷我吧。」
「來人!」
這突然開口,崔嫵往後一讓,還以為要給自己上刑,結果片刻之後,謝宥將幾壺酒,兩隻酒杯撂在桌上,「你想喝酒就在這兒喝吧。」
崔嫵人抬手,只是點了點酒壺,「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官有些事情沒想清,只怕不時有話要問,所以,公主今夜請留在這兒,想飲宴,也在這裡。」
這個人真是——
崔嫵嫌棄地推了推酒壺,「沒有樂聲,未免寡淡。」
「我讓獄卒將要處斬的案犯押上來,抽鞭子給你聽。」謝宥也說起了玩笑話。
瞧瞧誰才是真閻王,崔嫵倒吸一口冷氣,「不必了。」
話既說盡,兩個人一人看書,一人獨酌,刑房裡安靜了下來。
崔嫵原本在公主府就喝了一點酒,現在又喝兩盅,這個夜是徹底熬不住了,外頭梆子聲敲過四更,她趴在桌子上,手裡還抱著酒壺。
謝宥俯視著她熟睡的側顏,將酒壺取出,晃一晃,幾乎是滿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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