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以後,他沒有馬上回到病房,盯著手裡那份白粥陷入了沉思。
姚湛東抱怨了半天,就是沒有多問一句他是怎麼知道姚念住院的。
沈度自認一向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客戶的女兒如此上心。
或許是心疼她的經歷,又或許是不能袖手旁觀的教養,但既然作為長輩,他願意多照顧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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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念現在很焦灼,明明廁所近在咫尺,她卻寸步難行。
因為左手掛著吊瓶的緣故,她必須得把掛在欄杆上的吊瓶一起帶進去,可是吊瓶掛得很高,為了防止血管倒流,她伸手夠了好幾次都沒能夠著。
姚念一邊在心裡吐槽著這反人類的設計,一邊站在床頭嘗試將吊瓶給拿下來,導致她現在的姿勢看起來十分詭異。
而就在姚念即將觸碰到那瓶鹽水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她背脊一涼。
以「猴子摘月」的姿勢緩緩轉過身。
沈度先是一愣,過了好幾秒後才開口:「你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你已經完全康復了?」
姚念迅速收回手,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憋得。
沈度將粥放在床邊的桌板上,又跟姚念對視了一眼,隨後徹底忍不住了,肩膀微顫,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
姚念一臉生無可戀,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想上廁所。」
沈度克制住唇角的弧度,一抬手,輕而易舉地拿下了她剛剛夠了半天都夠不著的鹽水瓶。
「下次可以早點叫我。」
見沈度沒有將鹽水瓶遞給自己的意思,姚念有些發懵,「你要……陪我去?」
沈度神色自然,「你覺得還有別的方法嗎?」
雖說她現在感覺自己膀胱快要憋到爆炸了,可要是上廁所的時候讓沈度站在旁邊舉鹽水瓶……
她寧願憋死。
沈度看出她在想什麼,忍著笑解釋:「廁所裡面有掛鉤,我幫你掛上去。」
姚念「哦」了一聲,忽然覺得這個病房的設計也不是那麼不合理。
「等等,」她轉頭看向沈度,「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自己掛?」
「有沒有可能——」他停頓了半秒,「你掛不到?」
這什麼破設計師!
看著小姑娘別彆扭扭的樣子,沈度垂眸淺笑,看來確實有必要找個護工了。
早上的檢查做完後,姚念在沈度的「監視」下喝完了一整碗沒有一丁點味道的白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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