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忽然就想逗逗她,打字回覆:
【不怕我把你家搬空了?】
他剛從抽屜里取出吹風機,洗漱台上的手機又振了一下。
【如果盜竊數額較大,(三千元以上),將被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或者單處罰金。】
沈度笑不可遏。
【你確定要跟一個律師談論入室盜竊的量刑標準?】
等了幾秒,聊天窗口上一直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的狀態,卻遲遲沒有收到回復。
沈度笑著插上插座。
許嘉怡一進病房,就看到姚念抱著個手機傻樂。
「嘖嘖嘖,跟誰聊天呢?笑得這麼開心。」
姚念看到那抹亮黃色的身影,不滿道:「你有沒有一點來探望病人的覺悟,就這麼空著手來?」
「臣妾冤枉啊,」許嘉怡放下挎包,一屁股坐到病床邊:「是你自己說的只能吃流食,不然我多少帶點水果來意思意思。」
姚念翻了個大白眼,「就非得是吃的?」
「你說花啊?」許嘉怡抿嘴一笑:「您這不是昨天才剛收到一束花麼?還嫌不夠啊?」
姚念默默閉上了嘴。
許嘉怡看著她,女孩嘴唇沒什麼血色,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
她很快恢復了正經,「哎,這次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時間拖得這麼久,你也不會……」
「你別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姚念打斷她,「是我自己的問題。」
「咦?」她在病房裡晃悠了一圈:「怎麼不見你那位沈叔叔?」
「他昨天守了一夜,先回去休息了。」
「一整夜啊?」
許嘉怡眼神里充滿了曖昧的審視,「怎麼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沒有擦出一點小火花?」
「還火花?」姚念嘆氣:「就昨晚那狀態,沒火化都算我積德了。」
「呸呸呸,」許嘉怡罵她:「還沒見過這麼自己咒自己的。」
姚念往後一靠,若有所思,「嘉怡,我感覺他好像一直把我當小孩。」
許嘉怡沉默了兩秒。
「雖然吧,不得不承認這位沈叔叔確實有幾分姿色,但……」
「但什麼?」姚念迫不及待地追問。
她幽幽道:「但他如果不把你當成小孩,別人應該會把他當成變態。」
姚念噎住,「至於麼?差十二歲,又不是二十歲。」
「重點不在年齡啊,」她娓娓道來:「你看啊,人家是你爸的朋友,你又管人家叫叔,骨科倫理劇的感覺一下就出來了。」
姚念頓時就覺得胸口有點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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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商場的人流比白天多了不少,沈度站在維某利亞內衣店櫥窗外,一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