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拖著許嘉怡這隻起碼有三十斤重的行李箱,整個人喘得不行,「你這是準備把家都搬過去?」
許嘉怡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身上背著個碩大的旅行包,還拽著一個比姚念手裡更大一號的行李箱。
要不是她穿著還算得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奔著逃荒去的。
許嘉怡從挎包里拿出身份證,瞥了她一眼:「你一個住五星級酒店都要帶床上四件套的人,怎麼好意思說我?」
之前她倆去三亞旅遊,許嘉怡震驚地看著姚念從行李箱裡依次掏出四件套、花灑、燒水壺、電熨斗、一次性拖鞋等一系列多此一舉的東西。
還吐槽這個行李箱比她自己的人生規劃得都好。
二人在取票窗口排隊,許嘉怡問姚念,「你國慶回來麼?」
「沒想好,」姚念涼涼:「我的人生規劃不到一周以後的事情。」
「在這等我呢?」許嘉怡笑了,「我還想著你要是不回來,我國慶就來滬市找你玩。」
「我去錢塘也行啊,坐個小船,吹吹湖風,順便欣賞一下大胖松鼠和鴿子。」
許嘉怡將取好的票跟身份證收進包里,「得了吧,你忘了誰在滬市了?好不容易放次假你捨得走?」
「趕緊走趕緊走。」姚念一把將拉杆塞回她手裡。
「說說嘛,」許嘉怡湊近她眨了眨眼,「最近沒跟你那位沈叔叔聯繫?」
「偶爾吧。」姚念輕輕嘆氣。
自從那次電話打完以後,她跟沈度聊天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沈度雖說偶爾會問問她去醫院複查的情況,可姚念找不到任何主動給他發消息的理由,總覺得說什麼都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於是她只能每天數著日曆,祈禱日子過得再快一點,巴不得立馬開學。
高鐵站開始播報淮北到錢塘這趟車次的檢票廣播。
許嘉怡一手拎起一個行李箱,看著姚念,「碰到事了別憋著,隨時打電話給我,就一張票的事。」
姚念沒說話,只是張開手臂抱住了她。
「行了行了,」許嘉怡搓了搓胳膊,「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姚念到家的時候,姚湛東正好在客廳接電話,他對著電話那頭吼了一聲,把正在玄關脫鞋的姚念給嚇了一跳。
聽到關門的動靜,姚湛東回頭看了她一眼,放低聲氣踱步到書房,很快將門帶上。
這樣的動作明顯是不想讓她聽到什麼。
對於他突然的暴怒姚念沒什麼興趣,去冰箱裡拿了瓶酸奶後便徑直往樓梯走。
不過經過書房門口時,她聽到滑動打火機小砂輪的聲響。
回到房間後,姚念從牛皮紙袋裡取出剛從照相館洗好的照片,在一疊畢業照中,找到了那張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合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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