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心中也升起疑惑。
奶奶為什麼跳樓?
這時,警察來了。
從他們口中,我才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根據我們調查,是你的父親為了躲避債主,回到家裡,那些人在你家大鬧,逼你奶奶還錢,現在我們已經將那些人拘留,你……」
警察同情的看著我。
「本來是要叫你去錄個口供,不過看你現在這個情況,恐怕也離不開,你最近先不要離開本市,等這件事情出結果之後再說。」
我麻木的點點頭。
警察們走了之後,我這才想起我給陳畫買飯還沒回去,說來也巧,奶奶和陳畫住的是同一家醫院。
可我現在也暫時走不開。
只能給陳畫發消息。
我沒說我為什麼回不去,只是簡單說了一下有事,陳畫也特別體貼的表示沒有關係。
【沒事何姐,你忙你的。】
放下手機,我開始專心的盯著手術室門口的燈。
一心期盼著奶奶快些出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這時一個醫生路過走廊,他正低聲和身側的小護士說話。
我隨意的瞟了一眼。
卻聽那醫生說道:「趕緊去看看502病房的病人,那位是慕先生送來的,可不能有半點馬虎。」
502,是陳畫的病房。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吃錯藥呢?照顧他的人是怎麼想的都不盯著點,這吃錯藥一個弄不好也是要命的!」
聽到那小護士的埋怨,我才意識到出了什麼事,趕忙起身追了過去,可是我沒追上醫生和護士,反而迎面遇到了臉色極為難看陰沉的慕北川。
我驟然停下腳步。
慕北川走到我面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冷冰冰的質問,「你知不知道她吃錯了藥而導致暈厥?」
我吶吶的點頭。
「那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他眉頭緊擰,眼神晦澀,蘊含怒火,「這就是你照顧人的態度?幾次三番把病人一個人丟在病房,如此不負責任,還敢跟我保證?」
我們相識六年,交往三年,可我從沒見他為什麼是這樣生氣。
不,也是有的。
三年前我提出分手,他捏著我的下巴,惡狠狠的警告時,眼中也充滿了冰冷與質疑。
仿佛我是什麼骯髒虛偽的東西。
令他厭惡且鄙夷。
我想解釋,卻又無從開口。
跟他說是因為奶奶出事,恐怕會他覺得我是在賣慘。
所以我沉默了。
可我不反駁,似乎又激怒了他,他點燃香菸,一口煙圈吐在空氣中,煙霧繚繞瀰漫在我鼻息間。
我不由屏息後退。
卻被他一把捏住下顎,不疼,但力道不容置疑,我無法掙脫。
菸草氣息越發濃烈,混合著他身上的清冽氣息,充滿了侵略感,讓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渾身都有些戰慄。
是怕的。
我得罪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