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惜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我,這樣的態度連一旁的慕鶯都感到心驚。
她囁嚅道:「哥哥,其實……」
「閉嘴,沒你的事。」
慕鶯幸災樂禍的看我一眼,溜之大吉。
陳畫還在哭,慕北川低聲安慰,我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但絕不是難過。
我頭一次,對慕北川的眼睛產生質疑。
可能是瞎了吧。
「我們走。」
我不想和一個戲精一個瞎子說話,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裡。
「我讓你走了嗎?」
卻有人不依不饒。
我回頭,和慕北川冷漠不滿的目光對視,看了眼他懷中的女人,「你們倆……還真的挺般配。」
這句話,由衷的。
這一次,任由慕北川說什麼,我都沒回頭,帶著安旭冬離開了這場令我們感到窒息的訂婚宴。
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警。
原本是打算去醫院的,但上車後,我和安旭冬都發現身體內的藥效似乎在慢慢消失。
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消失了。
與此同時,我也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
「抱歉,何小姐,你說的事情,我們查過了,但沒有什麼實質證據,我們無法立案,您還是再回想一下是否有決定性證據吧。」
我之所以報警,就是希望警察可以找到證據。
現在要我自己去找,我怎麼可能找得到,慕鶯又不是傻子,肯定把證據都清理乾淨了。
我心中五味雜陳。
憤怒,無力,皆有之。
難道家世好,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這種想法,在我在家門口不遠處遇到了慕北川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黑色豪車停在路邊,他就靠在車旁。
長身玉立,俊朗不凡。
我很累,也很餓,原本是出來買菜的,這會兒急著回去吃飯,當然不想搭理他。
低著頭,相當做沒看見,直接離開。
他卻看到了我。
「何歡。」
我停下腳步,慢吞吞轉身,「慕總有事嗎?」
慕北川緩緩行至我面前,目光居高臨下的落在我的臉上,「你羞辱陳畫,逼她下跪。她到現在還無法釋懷,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害人者,向被害人要交代。
多可笑啊。
我想著,就真的笑出了聲:「慕總,你沒事吧?」
慕北川臉色一沉。
「你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忍耐著將手中的菜扔在他臉上的衝動,「昨天,你妹妹將我和安旭冬關在一個房間,然後帶了一群人,你認為她是來幹什麼的?」
不等他回答,我就替他說了。
「總之不會是來跟我們聊天的,還有,昨天我報警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不是陳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