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手鍊即便是意義深厚,那也是對於我而言,對慕總來說,應該代表一頓你迫不及待想要徹底抹除的過去,扔掉它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
而不是跑來質問我。
這種舉動很容易讓人誤會,更容易引起別人的猜忌。
比如,他舊情難忘。
慕北川冷笑一聲,目光在我身上掃過,聲音很淡,似乎透著疲倦。
「你自作多情也要有個度,過度自信就是自戀。」
「那你為什麼要把手鍊撿回去?」
眼前男人矜貴而冷漠,周身散發著異於常人的淡漠氣息。
俊美的容顏不笑時,更是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實在難以想像,他會出現在陰暗的樓道里,從垃圾桶蓋子上撿起被人丟棄的手鍊。
「我不要的東西可以扔掉,但別人沒有資格證。」
他理所當然的說著。
口吻中更是充斥著淡淡的霸氣。
我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反感與無奈,更多的是啼笑皆非。
「可惜,手鍊不是你的。」
「是我送你的。」
「你也說了送。」我咬字很重,將重點放在送上面,「送出去的東西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早就不是你的了。」
低低的說完這句話,我有些詫異的盯著前方。
「陳畫?」
抓著我手腕的手下意識鬆開。
我埋頭往前跑。
順帶把迎面而來的安旭冬也拉走,以免他再和慕北川對上,我已經不想再看那條手鍊了。
誰知又遇到了坎坷。
陳畫一邊用紙巾擦著手,恰好將我們攔在門口,「何姐,你們去哪兒呀?既然大家都在一個城市,不如我們就訂一家酒店吧,要是遇見事情還能互相照顧一下。」
她喋喋不休地說著。
我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還是算了,我們都已經訂好酒店了,臨時更改太麻煩了。」
「不麻煩呀,我們還沒訂酒店呢。」
話音落下,慕北川出來了。
他似乎也聽到了陳畫的提議,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陳畫過去和他商量。
不出意外,他對此沒有任何意見,一副什麼都聽她的樣子。
我和安旭冬對視一眼。
都感到有些無奈。
這兩人似乎沒有徵求我們意見的意思,自顧自的就決定了。
要真只是和我們住同一家酒店倒也沒有什麼,偏偏陳畫定下的房間就在我們隔壁。
但這酒店也不是我的,我也沒有權利決定讓人家住哪個房間。
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沒怎麼覺得累,但和慕北川的一番交涉,倒是讓我覺得心神俱疲。
安旭冬體貼我,讓我先休息。
「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咱們一起出去玩。」
「好。」
陳畫兩人的房間在我左邊,安旭冬的房間在我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