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放下心來，回憶著這些日子對老婦人的了解，按照她的喜好，挑了幾朵他可能會喜歡的花。
還別說，幾隻淡紫色的花朵相互依偎，香氣縈繞在鼻息間，味道清新淡雅，顏色也賞心悅目。
老夫人應該會喜歡的！
我信心滿滿，準備回去了。
慕北川忽然開口，「抱歉。」
嗯？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狐疑的看向他。
他又說了一遍，「對不起，之前在酒吧我應該早點幫你。」
我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這還是慕北川嗎？他居然跟我道歉，他居然跟我道歉！
我追他的那幾年，到我們交往，我就從來沒從他嘴裡聽到過這三個字！
他的道歉從來不用語言，偶爾真的把我給惹急了，我不理他，他也只會用乾脆利落的行動向我示好。
當然是什麼行動，不必細說。
只是那時的我就是一個舔狗，他的示好通常對我而言就像是一根骨頭。
我是很難拒絕的。
也因此此時面對他這樣真誠的道歉，我心頭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息，表情一時之間傻住。
他似乎有些不滿，嘖了一聲。
「我道歉很奇怪嗎？」
「不，沒有……」
不是奇怪。
是非常奇怪！
我差點沒忍住衝到窗戶，看看外面的天色是不是紅的！
慕北川臉色一沉，風雨欲來。
「你正常點！」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驚悚表情太過真實，連忙收斂神色，低咳一聲，組織措辭，「我接受你的道歉。」
實話說，對他說出這種話……
真是頭一回。
感覺還蠻新奇的。
他很久沒有說話，我忍不住猜測，是不是這傢伙反悔了？
很有可能！
他性格看似淡漠，實則小心眼，最是不願和人低頭，以前交往時，我就是跟其他學長說一句話，他都不高興。
而且是那種表面上沒有波瀾，事後在秋後算帳的類型。
我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那個，老夫人還在等我，我先……」
「不急。」他慢悠悠走到我面前，我低著頭，只能看見他抱在手裡的花，和我採摘的淡紫色不同。
他采的都是花苞，還未開放，但只要放到房間裡，用心栽培，只需要幾天的時間，一定會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上次的事還沒說完。」
我心中咯噔一下。
「我還有一些疑惑，想要問你。」
他微微俯身，清冽的氣息紛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