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不理解，「阿姨？」
「別說了！」
大概這是慕夫人對陳畫第一次用如此嚴肅的表情說話。
她被嚇到了。
慕夫人這才緩聲道，「你們說的對，既然是年輕人之間的事，那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該再提起……」
我和奶奶對視一眼。
都從彼此的眼神當中看到了嘲諷。
慕夫人啊，真是能屈能伸。
「但是，何小姐，你應該沒有忘記自己曾經答應過我的承諾吧。」
奶奶問，「什麼承諾？」
慕夫人看向我。
我微微咬牙，「我當初答應會和慕北川分手，已經做到了。」
「你答應我的事可不止這一件。」慕夫人淡淡道。
「你不該再和我的兒子有所來往，他現在有未婚妻，何小姐即便再續前緣，也要清楚，這不是，是第三者插足。」
陳畫咬著嘴唇，泫然欲泣。
她一句話沒說，卻又好像一直都在控訴我。
奶奶臉色嚴肅，「不可能，我孫女不會做這種事。」
我看著她，眼眶發熱。
會在這個世界上無條件相信我的人就只有奶奶。
「可為什麼，昨天有人看見北川送你回來呢？」
慕夫人甩出幾張照片。
這幾張照片各有角度，照片中的主人公就是我和慕北川。
我和他共同坐在車裡說話。
還有我從車上下來。
他叫住我，我停下腳步。
陽光溫柔地灑落在我們身上，仿佛為我們鍍上一層朦朧的金光，讓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
曖昧。
「這是誰拍的？」
我和慕北川竟然都沒有發現有人在暗地裡偷拍。
「是誰拍的，並不重要。」慕夫人冷冷道，「你只需要清楚，如果不是我發現這些照片，並將他們及時攔下，今天的雜誌上就會看到你們的緋聞。」
「是記者乾的？」
我心中狐疑。
慕夫人與我對視，「怎麼，難道你懷疑是我拍的？」
我還真是這樣懷疑的。
但和她爭執這個，毫無意義。
被拍到就是被拍到了，哪怕我解釋說只是順路送我回家，聽起來也一點都不讓人信服。
但我還是有必要澄清一下。
「昨天我去看望我的老師，恰好慕總也在，老師不放心我一個人回來，剛好慕總順路……」
「你們的巧合可真多。」
慕夫人幽幽感嘆。
「我說的都是實話。」
如果她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信，我當然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