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怔忪。
我記得這人有潔癖的,從前我們相戀時,他就不准我在床上吃東西,每次勒令我去床下吃,我若不願意,他就強行叫我抱下去。
「你不怕我把床弄髒了嗎?」
我聲音很輕。
他還是聽到了,「弄髒就洗。」
!!
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合著被我弄髒的就要由我來洗,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就是讓人心裡無端的不舒服。
我深吸一口氣,吃飯。
儘管我極度小心,但是四肢卻好像殘存了後遺症,有些酸軟無力,指尖有些顫抖。
當一滴油點濺到被子上。
我傻眼了。
救命,我並不想拖著半殘的身子還要去洗被罩!
慕北川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手裡拿著筆記本電腦,似乎有所察覺,抬頭目光向我看了過來。
「飽了?」
我下意識伸手蓋住那塊污漬,隨後又覺得多此一舉,這是他家,就算今天我能把這屋子藏住,他早晚也要發現的,而且把人家被子弄髒了……
的確該洗。
我縮回手,「抱歉,被子髒了,待會我會洗乾淨的。」
他看了一眼,不甚在意。
「放著就行。」
「嗯?」
他莫名的看了我一眼,「難道你打算親自去洗嗎?」
我眨眨眼。
總覺得好像誤解了什麼事。
「……不應該我來洗嗎?」
慕北川盯著我看了半晌,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稀有物件,又莫名的讓我覺得我的智商受到了輕蔑。
他收回目光,再開口,居然讓我覺得帶了幾分嘆息。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他頓了頓,沉默中措辭,「剝削病人的黑心資本家嗎?」
自信點,把像去掉。
不想說謊,我低下頭不吭聲。
慕北川揉了揉眉心,費解道:「是什麼給你錯覺,讓你覺得我會讓你去洗?」
仔細想想,他剛才只說髒了就洗,但的確沒說髒了之後讓我洗……
好吧,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好在他似乎也不生氣,甚至也沒有趕我離開。
我倒是想立刻走,但感覺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後遺症,困得很,吃完飯,又迷迷糊糊睡了個回籠覺。
這讓我有點慌。
「他給我下的什麼藥啊?」第二次睡醒之後,我也想起昏迷前的記憶了,問題就出在我喝的那杯酒。
可明明,李雲東也喝了。
而且那杯酒是我自己倒的,我們倆喝的酒都是出自於同一瓶,怎麼我喝完之後暈倒,他卻沒事?
「他早有準備。」
慕北川說話一如既往的簡潔。
我稍加思索也就明白了,雖然不知道李雲東給我下了什麼藥,但他肯定會自己提前吃下解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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