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燙著大波浪,身著紅綢緞吊帶長裙的紅唇女人踩著十厘米恨天高走了出來,身邊還圍了一圈五大三粗的保鏢。
瞬間吸引眾人視線。
女人下巴微仰,仿佛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往裡面走了兩步,似乎是看到了熟人,紅唇女人往那邊走了過去,同時不屑地嗤了聲,話里滿是嘲諷:「什麼人都能來試鏡啊?」
聽到聲音,姜棠抬起頭,在看到女人容貌的剎那,微微蹙起了眉。
又是姜妤……
視線後移,看到姜妤身後的一排凶神惡煞的保鏢,她心下想,這張揚的性格真是一點沒變啊,上次在機場看姜妤孑然一人,還以為轉性了,沒想到是保鏢還沒上崗。
姜妤居高臨下睨著她,她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氣勢都矮了一截。
更何況她也沒有要正面交鋒的想法,便想起身換個地方,避開姜妤的挑釁。
就好像一個鐵拳重重打在團輕飄飄的棉花上。
姜妤渾身囂張氣焰無處發泄,手一揮,讓保鏢攔住姜棠,紅唇輕啟,不依不饒:「走什麼?」
一邊嘲諷「什麼人都能來試鏡」,一邊又攔著不讓走,姜棠姣好的眉眼就沒舒展過,本想著忍忍算了,就當是路過的狗叫了聲。
但奈不住姜妤偏要撞人臉上來,她沒忍住又罵了句:「姜妤,你是不是有病?」
一副高傲做派的姜妤被罵了竟然不惱,反而很滿意,攏了下皮草披肩,也不說話,臨走前還意味深長瞥了她一眼。
看得她心裡直發毛,愈發斷定姜妤腦子有病。
跟機場那次一樣莫名其妙。
領完號回來的陶娜沒看到這邊發生了什麼,只看到與姜棠擦肩而過目中無人的背影,又瞟到姜棠古怪的表情,問道:「你認識?」
姜棠搖頭不願多說,隨便扯了句:「來問路的。」
陶娜:「……」
神特麼來問路。
這層樓總共就兩條路,一條在大廳通向電梯,另一條就是去試鏡會議室的路,閉上眼睛走都不會走錯。
雖是這樣想的,陶娜望著那道已經消失在視野中的身影,開口回憶:「上個月在一個酒會上我見過她,好像是華晟影業姜家的獨女…」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姜家劃清界線,可聽到旁人習以為常的認為姜家只有姜妤這個獨女,心下還是湧上異樣情緒。
她眼睫輕輕顫了下,抿著發白的唇沒有講話。
陶娜還沒發現她的異樣,自顧自地說:「我猜姜總應該是想把她送進娛樂圈,不然上個月也不會帶她去酒會刷臉,更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嘖,你說同樣是姓姜,怎麼這性格就天差地別呢?」
陶娜合理性地發問,陡然低頭看到面上毫無血色的姜棠,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姜棠仰頭靠在椅子上,蒼白指尖揉了揉眉心:「沒事,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