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還要在人前裝作恩愛夫妻,她蔥白指尖輕扯住陸尋昭衣袖。
同他拉近了些距離。
另一隻手小幅度揮了揮,面上掛起一抹尬笑:「大哥好久不見啊。」
陸錦和沖她點點頭,聊家常似的又同陸尋昭說起:「二叔公前些日子找到我,托我在公司給他家小兒子安排個職位……」
「六弟,你覺得呢?」
陸尋昭終於正眼看他了,喉間溢出的音調卻是淡漠無比:「私人時間不談公事,大哥難道不知道嗎?」
陸錦和低低笑了兩聲,明明沒多大的動作,卻牽扯出他一連串的咳嗽。
他偏過頭去咳,感覺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似的。
等止住了咳,陸錦和拄著拐慢緩緩側身讓出了一條道。
陸尋昭也不客氣,拉起姜棠的手往下走。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陸錦和索性不裝了,握著拐杖的掌心收緊,眸底儘是難掩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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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玉堂春,陸尋昭長腿兩步並一步往前走,走得極快。
姜棠細腿倒騰不過他,險些牽不住他的衣袖,控訴道:「走慢些,我要跟不上啦!」
聞言。
陸尋昭放緩了速度,面色卻仍然凜冽生硬。
像是在強忍心下的不愉。
姜棠快步走到他身側,側過腦袋看著他緊繃的下頜角,發出合理疑問:「你不喜歡他?」
從前只聽外婆說過陸家幾個兄弟情同手足,感情好到能同穿一條褲子。
今日一見,好似並不如此。
陸尋昭好像對他這個大哥頗有意見。
陸尋昭腳步未停,睇了她一眼,語調平淡:「你覺得他那一身病怎麼來的?」
這句話問的姜棠雲裡霧裡,細品之下卻有點毛骨悚然。
雖說陸家族親普遍認為是沾了不乾淨的東西,但這種非自然因素沒有科學依據,在她這裡根本站不住腳。
除了家族遺傳病,她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可是在陸錦和之後降生的孩子都健健康康,沒有任何毛病。
所以家族遺傳病這個理由好像也不太可靠。
難不成還是人為的?
這個念頭在姜棠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瞬間瞪圓了星眸,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尋昭。
陸尋昭沉默不語,那張俊美面容上的冷意顯然默認了她的想法。
天吶!
豪門水深果然不是說著玩玩的。
她現在立刻和陸尋昭劃清界限還來得及嗎?
陸尋昭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掀起眼皮靜靜看過去:「陸家上下皆知你是當家主母,沒了我的庇護,你怕是會成為眾矢之的。」
言外之意——
離了婚她會死的很慘。
嗚嗚不離了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