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理喻!!」
成功把傅菁瑤氣走,陸聞音不知從哪摸出來一袋葵瓜子,咔嚓咔嚓磕了起來。
姜棠搬了匹凳子坐著,想起陸聞音上午沒來得及回復的那條消息,猶豫了片刻,狀若不經意地說:「你好像不太喜歡她。」
說起這個,陸聞音來勁了,吐掉唇邊的瓜子皮:「對啊!我就是不喜歡她,超級超級討厭她!她做的那些事簡直罄竹難書!!」
「是麼?」
「跟你說個最過分的——」
榕城一流豪門世家向來有個傳統,每年輪流開設精英班,供其他世家子弟來交流學習經商、管理等經驗,交流期滿會考核在班時長和在班成績,考核通過後才有資格繼承家族企業。
有一年輪到傅家開班教學,一群十幾二十歲的少年少女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學習。
本就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相處久了萌生出一些情意在所難免。
難的就是這些肆意慣了的豪門子弟無法把握好分寸。
傅菁瑤就是其中之一。
她自年少時便傾慕陸尋昭,還在讀書時就天天跟在陸尋昭後面,當個忠實的小跟班,情書更是不知道遞出去了多少封。
陸尋昭明里暗裡委婉拒絕過很多次,讓她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不要沉湎於兒女情長。
然而無果。
她仍然我行我素,每天遞出一封封收不到回音的情書。
好不容易等到陸尋昭搬進傅宅,她不知發什麼瘋,竟然往陸尋昭每日喝的茶水裡下藥,想要強行占有他。
結果當然沒能如願。
「那可是在寒冬臘月誒,六哥發現身體不對勁之後反鎖在房裡泡了一整夜的涼水澡,回來後斷斷續續高燒了一周,我都怕他智商堪比愛因斯坦的小腦袋瓜燒傻了。」
陸聞音越說越氣憤,小心收好那袋沒磕完的葵瓜子,撂下一句:「你等會哦,我火氣上來了,先去揍傅菁瑤一頓。」
頭也不回地轉身。
不遠處。
謝杭遠剷除雜草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將框起來的任務區鏟了一大半。
雖然是深秋的涼爽天氣,但長時間體力勞動還是使得謝杭遠額頭布滿汗珠,白T純棉面料緊貼在身上,隱約勾勒出他微弓起的背肌。
姜棠進廚房倒了杯水,在經過客廳時,腳步微頓,想了想又跑到樓上房間,從行李箱裡翻找出剛買還沒用過的掛脖小風扇。
「杭遠哥哥,你先歇會喝點水吧。」
謝杭遠停下動作,單手撐在鋤頭把手上,另一隻手隨意撩起衣擺,半弓著腰用純棉布料擦了下臉上和頸上的汗水。
一閃而過的整齊六塊腹肌沁著汗意,看起來亮晶晶的。
姜棠下意識避開眼。
手上一空,謝杭遠拿走了玻璃杯,仰頭大口灌水。
微凸的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帶了幾分魅力感。
「這個小風扇你戴著吧,這樣就不會很熱了。」姜棠晃了下手中的掛脖小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