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得驚人。
抬起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面頰酡紅，額側碎發沾了水緊貼在臉頰兩側，眼睫上綴著的水珠顫了幾顫。
墜下來滴落在水池中發出輕微聲響，她過速跳動的心也跟著抖了下。
直覺自己的身體存在異樣，她下意識想翻包拿出手機給陸尋昭打電話。
卻發現出來的時候把包落在包廂里，她現在手上空空，沒有任何能聯繫人的工具。
腿已經軟得徹底，眼前也開始出現重影，幾次想把淌水的水龍頭關了，都找不准合適的位置。
咬緊唇側，短暫的刺痛讓她眼前清晰了些。
扶著牆慢吞吞地往外面走去，混亂的思緒還在想是什麼導致她身體的不對勁。
是包廂里燃著的香還是菜有問題？
為何其他人都沒事，就獨獨她出了問題。
難道是那杯茶？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面前陡然出現一道人牆。
黑壓壓的。
「姜小姐，你還好嗎？」周致關切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姜棠緊咬著下唇想要回應，喉間無法抑制地溢出聲喘息。
「姜小姐？」周致又喊了她一聲，大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的思緒愈發不受控制了，身體想要往後縮，腿窩卻一軟，眼見著要重重磕到地上。
周致順勢摟住了她的腰，將人攔腰扛起，大掌揩油似的在她臀側摸了一把。
眼前天旋地轉，她劇烈掙扎的動作在周致眼里不過是小貓輕輕撓癢，並沒放在心上。
她一句話說地斷斷續續：「你……誰給你…的膽子……」
「你不怕……怕我喊……人嗎…？」
周致心情愉悅地吹著口哨：「喊唄，一會在床上有得你喊呢。」
「妹妹難受不難受呀，要不要哥哥幫你？」
「哥哥技術一絕，保准讓你欲。仙欲。死。」
聽著周致嘴裡吐出的污言穢語，姜棠面色漲紅，恨不得把自己兩隻耳朵都堵上。
不用想都能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
好想陸尋昭能立刻出現在她身邊。
眼尾溢出生理性淚水，模糊了視線，強撐著思緒的昏沉腦袋再也經受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
隔壁一間半掩著門的包廂。
陸聞音百無聊賴地窩在沙發上，一張一張數著撲克牌玩。
隔著一扇手繪綠梅屏風，一桌各行業的大佬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商業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