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的,一點不像是沒有危機感。
她一邊看著陸尋昭對那個女生的反應,一邊輕哼了聲:「他敢。」
不知陸尋昭是怎麼拒絕了那位女生,女生和朋友挽著手離開時臉上沒有一絲惋惜,反而還挺高興的,偏過頭對著同行的朋友嘰嘰喳喳地說話。
「誒你咋又走這麼快了?」幾乎是兩位女生一離開,姜棠就急不可耐地推開車門奔過去,只給陶娜留下了個風風火火的背影。
陸尋昭在劇組安插了耳報神,從她的保姆車一駛出片場就收到了消息。
見她腳底帶風小跑過來,展開手臂想要托住她,結果託了個空。
姜棠在離他還有兩步路時,停了下來。
陸尋昭好看的長眉挑了下,似乎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急剎車了。
「哼——」姜棠哼唧了聲,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看著他,冷颼颼的話張口就來:「陸總艷福不淺啊,光是站在這就招了不少蜂引了不少蝶。」
陸尋昭緩緩放下手,上揚的狹眸垂下了些,深邃目光凝著她,啞然失笑:「你吃醋了?」
吃醋?
她才不會承認呢。
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姜棠陰陽怪氣的哎呀了句,薄唇輕啟:「我怎麼會吃醋呢,我只是嫉妒陸總有副好皮囊,輕輕鬆鬆就能收穫不少女孩子的喜歡。」
就算姜棠故意站遠了距離,陸尋昭還是輕而易舉抓著她的手,將她輕鬆拉到身前,薄唇溢出好聽的音調:「那,你喜歡嗎?」
在頭髮間掩藏住的耳尖莫名有些熱熱的,她低垂著臉蛋,抿著唇默不作聲。
她能怎麼說。
當然是喜歡的。
不然也不會甘之如飴的在工作間隙兩地奔波。
但是天生佛系性格的緣故,她對任何事物都是淡淡的,包括喜歡也是。
從小到大沒有人認真教過她愛一個人應該如何做,愛一個人應該如何讓對方知曉,如何向對方表達。
她從溫爾雅和姜荀的短暫婚姻里感受到的是對愛情的不再信任,從祝情和姜荀的重組婚姻里感受到的是永無止境的索取。
身邊的畸形愛戀讓她不明白什麼才算是真正的喜歡,真正的愛。
後來,陸尋昭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本想著相安無事,相敬如賓地過好一個人的婚後生活,但是他給足了她安全感,承諾會幫她得到她想得到的,會站在她身後,無底線地給她撐腰。
她想,她不能辜負了他的這番直白濃烈的愛意。
她應該要學著如何去愛人。
被陸尋昭掌心圈住的手調皮地動了動,她反手與他十指緊扣,盪鞦韆似的晃了下兩人緊握的手。
纖細無名指的指尖很「不經意」地在他無名指根部摩挲了番,仰頭看著碧藍的天空,很「不經意」嘀咕了句:「哎呀這裡怎麼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