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見到太宰治。
她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安靜的鄉道,寂靜的鄉鄰。
都是完全陌生的街道,什麼也沒有……
她突然感到有些迷茫,明明懷裡還有中也,但是偌大的世界好像只有她一個人。
空曠的,仿佛有回音。
迴蕩著——太宰。
之前一直被她壓抑著的崩潰,好像在此刻突然爆發。
她比以往更想見到他了。
(觀影廳里——)
看著好不容易開朗一點的【太宰治】又陷入了壓抑的情緒中,【中原中也】只好拉著他的手,「她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
反而是【江戶川亂步】先開口,「中也,你還不明白嗎?書不能傷害森先生,世界也不能,但是我們可以。」
【中原中也】沉默了,他知道,但他不願去想。
他們每一個人和【森鷗外】有不一樣的相遇。
【中也】是【森鷗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縷羈絆
【亂步】是【森鷗外】最想牽住的人。
【太宰】是讓【森鷗外】與過往割裂開的第一把刀。
包括【費奧多爾】,雖然他們兩個相遇最晚,但是他們每一個人對【森鷗外】來說都有不一樣的意義。
(觀影繼續——)
——見不到的。
森鷗外輕輕地拍打著中原中也的背部,讓有點不安分的中也重新陷入沉睡。
感受著懷裡的重量,好像這樣就能衝散一些心裡的孤寂感。
她應該再緩一點,有足夠強大的能力的時候再來找太宰治,地毯式搜索也沒關係。
而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她一個人。
沒有歇斯底里的瘋狂,只有一望無際的空曠。
「不要告訴我的父親。」
一聲稚嫩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森鷗外轉身,一眼就看到那個鳶色頭髮的男孩,穿著精緻的和服,冷漠無神地看著前方。
這個時候的男孩還沒有在身上纏繃帶。
男孩看到森鷗外的時候一臉看到髒東西的表情,因為此時的森鷗外眼淚止不住地在流淌。
抱著小孩的怪人!
津島修治疾步走過她,他身後的傭人也跟上。
森鷗外沒有跟過去,只是默默地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