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裡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時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把她往絕路上逼。
一個人活在這樣孤獨的世界中,能撐過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能和你溝通的只有你最厭惡的罪魁禍首。
沒有人理解她,沒有人能溝通,只剩極致的孤獨。
未來的她希望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能成為朋友也是因為這個。
她害怕亂步會因為沒有人跟得上他的思維而孤獨。
她害怕沒有牽絆的太宰就這樣一走了之。
因為她已經感受過這種孤獨了。
她也不希望自己的死亡會給太宰帶來衝擊。
空無一人的世界,只迴蕩著她的聲音。
(觀影廳里——)
【江戶川亂步】低頭喃喃,「為什麼?為什麼是森先生?在這個只能和綁匪溝通的世界裡……」
你卻還在祝福我們,希望我們過得更好。
【太宰治】想起了他和【亂步】的第一次見面,「她已經經受過這種苦難了,只是不想我們也承受。」
原來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她想了這麼多。
『太宰治』:「她是在常暗島出現前來到這裡的。」
【中原中也】接道:「她是在我上大學那年離開的。」
十年——
這是一個『太宰治』無法想像的數字,他可是獨自撐了四年才解脫啊……
能理解嗎?她早就瘋了。
國木田獨步再次劃掉了筆記本上的文字,有種無力感,「我從沒想過,讓一個人早點去死是一種祝福。」
【王爾德】在紙上畫著肖像畫,但是臉部被細密雜亂的線條擋住,整個畫面充滿了詭譎和瘋狂,「她瘋了,世界也是。」
【莎士比亞】試圖緩解一下氣氛,「嘿!我現在收回第一次見她時說的想知道點不一樣的故事那句話,普通平凡挺好的,真的,對她來說。」
(觀影繼續——)
書終於問出了他憋了好久的問題:沒有找到嗎?
以這位的性格,應該是不找到誓不罷休的吧?
森鷗外:「找到了。」
書更加迷惑了,找到了居然能忍住不帶回來?
森鷗外當然知道書在迷惑,「你覺得我現在能騙過太宰治嗎?」
書更加沉默了:這就是你這幾天瘋狂換裝出去的原因嗎?
森鷗外抓著頭髮,「我要是連那些就知道酒池肉林的傢伙都騙不過,怎麼騙得過太宰和亂步呢?」
她變得比以前更加冷漠了。
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
她不能這樣去見太宰和亂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