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話音未落,他們就在幾次呼吸間交鋒了好幾次,匕首和刀發出刺耳的交刃聲。
很強。
繁複的衣袍根本不會成為她的阻礙,福澤諭吉心裡這樣想著,同時也在試圖尋找離開的機會,因為他已經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看到對面氣定神閒的身影,他知道就是對方放的火。
就在他打算放棄防守直接強攻時,森鷗外再次開口,「初次見面,銀狼殿下,我覺得有必要和您說一下,東街已經被趕來的人群和陸續到來的執法人員占領了,西區是火勢最大的地方,你應該不會想從那裡突圍?北區只會落入大海……」
看著森鷗外毫無防備地站在原地,福澤諭吉再次出刀,卻被她用匕首輕鬆挑開。
剛剛只是福澤諭吉的一次試探,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身體的血液隱隱有些發燙,身體在戰慄。
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他的內心在和他說——殺死她。
福澤諭吉拼盡全力開始出刀,森鷗外借力被推開,跳到牆上再次回攻,光影交錯,兩人開始了第二輪的交鋒。
這次森鷗外的話語沒有停下,「除了南區的樹林,你最好別去任何地方哦~」
(觀影廳里——)
寂靜——
連【江戶川亂步】都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社長,「社長!?」
【福澤諭吉】咳了一下,「抱歉……」
【莎士比亞】滿頭問號,「不是?這就是你們日本的劍客嗎?你當時滿腦子只想殺了這麼個大美人?」
對不起,跟你比起來我們是老色批了。
【歌德】看得更透,搖搖頭,「你被『意識』裹挾了。」
【福澤諭吉】沒動,但其他人好像看到了孤高的劍士身形都矮了一分。
(觀影繼續——)
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紅——
福澤諭吉瞳孔微縮,興奮的感覺瞬間褪去,餘留下一片刺骨的寒意。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他在幹什麼?
她又為什麼不躲?
他下意識伸手攬住脫力的森鷗外,而森鷗外也微微抓著福澤諭吉胸前的衣襟。
這次他能更清晰地聽到,森鷗外的話,「你是在期待下一次的暗殺任務嗎?」
不。
「你為殺人感到興奮嗎?」
不。
福澤諭吉沒有說話,但內心早已驚濤駭浪,餘留下眼底深處的迷茫和無處發泄憤怒。
他抓住刀柄,飛速抽出刺在森鷗外胸口的刀,滾燙的鮮血順著刀身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