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是個正常的、完美的人!
完美這個詞有點太過了,準確來說是平日裡的她舉止端莊,儀態優雅,找不到破綻,哪怕停留在酒店內休息時,也像一隻慵懶又矜貴的貴族貓咪,最常幹的事情是坐在窗台邊看書和處理工作,放鬆心情的方式是去隔壁彈鋼琴或者陪他和中也摺紙飛機。】
(觀影廳里——)
【中原中也】心情複雜,「我來觀影廳前也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
在【中也】面前的【森鷗外】從來不會顯露她落魄不堪的一面,她永遠溫柔體貼,扮演著一位沒有母親的父親身份,給予他最好的一切,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這個世界是美好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森鷗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但他依舊是一直活在她鑄造的童話世界中,不沾一絲粉塵。
(觀影繼續——)
【當中原中也用生澀的法語輕輕喊出「艾利」,一遍又一遍,從磕磕巴巴到順暢流利,然後抱著自己最喜歡的玩具和他分享,挑出喜歡的零食和飯菜時——
天使,這是真正的天使!
波德萊爾捂住嘴,無聲落淚。
——
其實波德萊爾有點想問,中也你沒有媽媽嗎?為什麼你不和你爸爸一個姓氏?
但是每次都被中原中也那純潔靈動的雙眼堵住所有的話頭,他嘆了一口氣,開始陪他看法國的幼兒畫本。
稚嫩的小孩臉上還帶著肉肉的嬰兒肥,清澈的藍瞳專注地看著充滿斑斕色彩的畫本,上面的塗鴉在他的短短的小手下仿佛隨時會跳躍出來,橘色的髮絲在陽光下充滿了生機。
是和森鷗外完全不一樣的類型,波德萊爾猜他們不是親生的。
突然,中原中也突然抬起頭,看著波德萊爾,用他那生澀磕絆的法語道說:「艾利,你知、不道,道……」
語法對了,單詞忘了,或許沒學過,但怎麼也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波德萊爾沒忍住笑出聲,「沒關係中也,說慢點就可以了,實在不會,說日語也可以。」
畢竟他只會喊森鷗外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這麼短的時間已經很可以了。
中也平穩住語氣,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用著介於小孩到少年人之間的可愛聲線說:「『爸爸,我愛你』用法語怎麼說?」
波德萊爾微笑著說:「怎麼了嗎中也?用日語的話,森也不會介意的。」
陽光暖暖地照在中也肉肉的臉上,橘色的髮絲軟軟地貼在他的臉頰上,他低垂著腦袋,像棉花一般可愛,低低地說:「爸爸出差回來後不開心,聽說法國是個浪漫的國家……雖然我不知道浪漫是什麼意思,大概是好的詞語吧,我想告訴爸爸,我愛他,別難過。」
他不知道埃米爾的具體情況,哪怕是去過森鷗外口中的那個「家」也還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自己的爸爸並不開心。
波德萊爾顯然也想到了孤兒院的場景,眼神更加柔和,「不難的中也,我教你——」
學完後的中也又一直用那雙眼睛期待盯著他,波德萊爾隱約好像知道他的意思了,是希望自己和他一起去安慰監護人,一起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