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回答的她也不介意,徑直走過他身邊,在柜子里翻找飲料失敗後才看向旁邊保溫著的早餐。
順便一說她家的魏爾倫是越來越像退休老幹部了。
她回過身,就看到孤零零坐在大廳中央的魏爾倫。
森鷗外:……
森鷗外:……
森鷗外的對小孩子的雙標屬性突然開始發作,蘭波!你死哪裡去了?!這裡有隻魏爾倫快來撿一下。
她把偷藏的唯一的果啤放到魏爾倫面前,「要喝嗎?」
「嗤呲——」
「謝謝。」魏爾倫接過那瓶果啤後直接拉開拉環,易拉罐發出了一陣氣音。
但是森鷗外沒有退開,而是更加湊近他,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久到魏爾倫想要開口說話時她剛好直起身後退走到餐桌前吃早餐去了。
——她幫不了魏爾倫。
或者說,這樣就可以了。
吃完早餐回來的森鷗外發現魏爾倫還坐在那裡,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後走到魏爾倫身後,用手肘撐著沙發靠背,壓下身體,問他:「如果有心事為什麼不找蘭波說說呢?」
她捋起魏爾倫側在一邊的髮絲等著他的回答,現在不說的話,她離開後就再也聽不到了。
「中也是人類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和他不一樣?
聽到這句話的森鷗外手上的動作停住了,她輕輕地說:「你覺得自己和他有什麼區別?」
魏爾倫是牧神的實驗體——黑之十二號,蘭波執行覆滅反政府組織時不小心讓他擺脫了牧神的控制,魏爾倫也在這時候殺死了牧神。
接手魏爾倫的法蘭西讓蘭波教育、監控並……使用他。
不過是一個工具。
她家的魏爾倫和主世界裡的那個是不同的,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那些情感,原著中那刻骨銘心的後悔或者感謝他統統沒有經歷過,就被她以暴力通關的方式帶回來了。
而魏爾倫會變成這樣,明明最根本的原因很簡單,但卻很少有人注意到那個殘忍的真相,那就是——根本沒有人把他當人看啊。
生活在這樣環境下的你,要怎麼認清自己呢?】
——沒有人把你當人看啊。
「呵呵呵……」魏爾倫突然笑出聲,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原來這麼簡單。
唯一把他當作人類的蘭波,在這個大環境下,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過是高高在上的同情和不落邊際的詞調。
蘭波沒發現,他自己也沒發現。
而另一邊的【魏爾倫】睜大了眼睛,因為他完全沒有這段記憶!
他捂住頭痛欲裂的大腦,那個血淋淋的真相就這樣被撕開了,如此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