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費奧多爾的手指不經意間摩挲著未開封的信件。
……有意義的行為嗎?
他緩緩打開這封信,裡面沒有什麼煽情的話語,只是很普通的問候與祝福……以及末尾最後的告別。
但他聰明絕頂的大腦告訴他,有個本該擁有盛大恢宏的落幕的人死了,悄無聲息。
就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大腦是不是出錯了。
「尼古萊,這並不好玩。」
剛剛果戈里看費奧多爾「如山」一般的背影,沒忍住偷偷用異能力拿走了他手裡的信紙。
「我看見了什麼?陀思君是在疑惑嗎?」
果戈里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是相當的浮誇,還把頭顱用異能力浮現在費奧多爾眼前。
費奧多爾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眼睛,許久過後,果戈里先走過來,「是啊,一點也不好玩。」
他的手裡也有一封信。
等費奧多爾把信從果戈里手裡拿回來的那一刻,他突然睜大雙眼,猛地跑回房間。
「費佳,等我永遠不會再來俄羅斯後,再打開它吧。」
他打開抽屜,找出一個匣子,裡面有張支票和一個漂流瓶。
漂流瓶里捆起來的三張小紙條,這才是森鷗外真正要對他說的話。
果戈里進來的時候抖了抖斗篷上的風雪,看到安靜地從樓上走下來的費奧多爾,道:「今天的雪好像比往年都要大。」
見費奧多爾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繼續說:「去日本嗎?不去的話就我自己去了。」
意思很明顯,要是某人制定個一二三四五個反轉再反轉的計劃才出發的話,他就先走了。
「……走吧。」兩個行動派以飛一般的速度直接出發,行李是沒有的,畢竟森鷗外給果戈里在橫濱買了房。
「哇哦!我的嗎?」當時果戈里收到房產證明的時候都震驚了,顯然是想不到有人會送房產證給自己。
太奇怪了不是嗎?】
(觀影廳里——)
看到這裡,【果戈里】捧住臉,「是誰沒收到森先生的信啊?」
雖然比【中也】他們要晚,但不妨礙他犯賤。
不過實話說很多人都沒收到,主要是【費奧多爾】太聰明了,瞞太久沒有意義,估摸著要被發現的極限時間上把信送出去好了。
森先生都給陀翁送信了,那就不能忘了她寄養在同一個屋檐下的親愛的【果戈里】。
你說【托爾斯泰】?那是誰?
(觀影繼續——)
【森鷗外再睜眼時,周圍一片漆黑,這個空無一物的虛無世界裡也唯有她一人存在著。
她低頭,看著雙手,看著這個靈體般仿佛即將要隨風而去的身體。
突然一個光點晃悠悠地飄來,停駐在森鷗外眼前,碰到她的鼻尖後,如泡沫一般消散,炸出一個個小光點,森鷗外居然覺得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