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辛苦你了,我不方便出面,很多事情都要靠你去做。」
在他的記憶中,大約一個月前自己患上了腦疾,記憶時常混亂,時而忘記,他這樣的狀態肯定是不能長時間處理工作的,於是最近他很少在眾人面前露面,大部分事務都移交給了胡三,只有一些重要的事情由胡三轉達給他,他再做出回復。
覃之鶴已經疲憊了,臉色顯露出倦色。
胡三道:「老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這麼晚了就別看文件了。」
說著,順手就抽走了覃之鶴膝蓋上擺著的成員資料。
覃之鶴點頭,揉著眉心站了起來,朝臥房走去。
直到臥房的門合上了,胡三才收回了目光,捏著資料看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一直翻到了寫著「沈霧」兩個大字的成員資料時,一把抽了出來。
胡三抬頭看了看,沒人。
他鬆了口氣,一邊把沈霧的資料卷巴卷巴塞了起來,一邊把其他成員的資料放回了書桌上。
接著,胡三離開了公館,站在公館門前,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臥房的窗戶,只見灰色的窗簾垂立,遮住了所有的視線。
他收回視線,轉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
第二天,我一睜眼就看見了對面房間的顧昇,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我火速爬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和顧昇對峙。
顧昇冷眼看我,只是因為臉上疲色明顯,看起來有些虛弱,沒有昨天的氣勢了。
我看他:「你怎麼還沒走?」
顧昇聽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
他清咳一聲,道:「急什麼?還早。」
我看了一眼時間,有些無語。
顧昇也看到了,但他怎麼可能會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我翻了個白眼,心裡怒罵他的不要臉。
懶得看他,我轉身就走,回到房間把門關上。
等再出來後,我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徑直朝屋外走去。
顧昇這傢伙居然也跟了出來,道:「你要去哪?」
好煩。
我走了兩步又停下。
顧昇差點沒反應過來撞上。
我回頭:「我要去上班了,你也要去嗎?」
顧昇道:「你的手都沒痊癒,不再修養幾天嗎?」
我說:「哦,我主要是去做話療的,和手沒太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