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陰鷙的眼神掃視著他,冷聲道:「我派去調查的人告訴我在俱樂部附近看到了你的手下,你能解釋解釋這麼晚了他們去俱樂部是做什麼的?」
他說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襲向顧昇。
顧昇面不改色,語氣平靜地回答:「我收到消息,得知俱樂部出事了,所以派人過去協助俱樂部抓人。」
「是嗎?」養父依舊用懷疑的眼神望著顧昇。
顧昇毫不猶豫道:「是。」
養父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詭異的沉默地對視著,而在顧昇的眼中,養父確實沒有看出說謊的人才有的怯意和動搖。
可他還是不打算放過顧昇,出了這樣的事大家心裡都不好受,他也需要一個發泄的對象。
「不經允許私自行動,該罰。」
「去禁閉室里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出來。」
養父指著顧昇,輕蔑的眼神和小時候每次懲罰顧昇時露出的眼神一模一樣。
顧昇沒有多說,因為多說無益,在這個家裡養父就是權威,而他只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攀上了大人物的賤民。
養父的聲音很大,樓下的小少爺聽到了,看見顧昇從書房出來了,對著他捧腹大笑。
「切!拽什麼?」
「S級alpha有什麼了不起?賤民一個,我家養的一條狗而已。」
小少爺就是那天泳池旁撒錢的人之一,他是養父的親子,也是alpha,但他是劣等alpha,和顧昇站在一起著實有些不夠看。
存在即合理,劃分等級也有它的道理,至少劣等和優等站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把他們歸為一類。
光是看長相,同一張照片上,劣等和優等仿佛都不是一個圖層的。
顧昇只是養子,出身還不好,可親子卻樣樣不如他,傳出去只會被人當做笑話聽。
少爺恨死顧昇了,一聽到顧昇被罰,連連拍手叫好。
顧昇蹙眉:「你今天的課業完成了嗎?」
一句話就讓少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養父把顧昇當外人,但少爺可是他的親兒子,平時教導親兒子也是頗為嚴厲的。
少爺恨恨地瞪了顧昇一眼,啐了一口。
「賤!」
顧昇面色不變,緩步朝地下的禁閉室走去。
禁閉室還是一如既往的黑,四面無窗,僅僅看上一眼心裡就會湧現出一股壓抑的感覺。
他已經習慣了,摘下腕上的手環,脫下手套,走了進去。
禁閉室的門合上。
屋內頓時更加黑暗了,在這樣又黑又安靜的環境中,時間仿佛都被拉長了,很快顧昇的額頭上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懲罰自然不止這些。
又過了一會兒,一股混合了多種信息素的氣味飄了進來,受到挑釁的alpha下意識釋放出了信息素用以對抗,但身上的信息素難以持續抵抗源源不斷的噁心味道,時間一長,他的臉色越發難看,雙手撐著地面,大滴汗水從額頭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