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在第一節社團課上學到的寶貴知識:實戰中,擊打頭面部造成傷害立竿見影,卻也是挨打者率先保護的地方。
所以,想要真的對人造成傷害,就得打一些在常人看來不太容易成為擊打目標,卻痛感強烈的地方。
就比如小腿脛骨。
再者,靳文蕾沒打算一上來就下死腳。人家也就調戲一下,還沒對自己和朋友造成實質性傷害,能嚇退就行,不至於當即給人斷子絕孫。
無奈酒壯慫人膽。哪怕靳文蕾有意放過對手,這醉醺醺的小流氓卻還是不識好歹。
這小姑娘身材纖細,哪像真會打架的樣子?他們幾個人還沒桌子高的時候,就開始走街串巷打群架,實戰經驗極其豐富。
何況己方四個二十出頭的男青年,對方三個高中女生,人數優勢、體格優勢、經驗優勢。論打架,還能怕了?
看她一個同伴那花容失色的樣子,都快哭了,面前這小姑娘嘛,多半也是強裝鎮定。
她踢得自己小腿生疼,肯定也是巧合——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他的一個同伴聽見慘叫,原本還在圍堵另外兩個女生,這會兒看過來,卻絲毫沒有擔憂,只是嘲諷——呵,連個小丫頭都能把你放倒?
只不過脛骨被踹,的確有點疼,此人捂著小腿倒在地上叫苦,一時半會兒沒能起得來。
到底還是一起打過架的兄弟,另外一個染了一撮小黃毛的男人走向靳文蕾,一邊威脅道:「小姑娘,你還有點本事的嘛!我們只想帶你們出去玩玩,明早全須全尾送回來。配合呢,你我都開心,不配合呢……」
掰兩下手指,咔嗒作響。
靳文蕾不語。
叫喚那人只當她怕了,繼續朝這裡走來。他得寸進尺,冷笑道:「你把我兄弟踢疼了呢,我給你個巴掌,這不算過分吧……」
「啪——」
巴掌打出,鮮紅的掌印卻出現在了小黃毛臉上。
靳文蕾這才冷冷地說:「嗯,怎麼不算呢?」
天算地算,算不到這小妮子居然這麼剛。嘴上剛也罷了,還真敢上手?
說真的,那巴掌打得不輕,跟小流氓前女友的巴掌比起來,強力多了。
此人捂著臉退了兩步,看向靳文蕾。
他再次沖向靳文蕾,右拳揮去,同時左腿抬起,想給靳文蕾來個左右夾擊,讓對手顧了上身就顧不上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