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這個要求讓高松然發懵。
理解靳文蕾和苗龍韻在很短時間內建立起的友誼,但高松然真的沒有解決辦法。
一方面,自己只是10班班主任,連天眼都開不到外班同學身上,去插手高二年級的事務,未免有越俎代庖、手伸得太長之嫌。
其次,苗龍韻在對方失去反抗能力之後又踹人,的確是泄憤的行為。這又不是能用崑山龍哥的案例類比的。
而且高松然也不懂相關法律,能提供什麼指導?
見靳文蕾心急,他也只能安慰一把,再給她指條路,靳文蕾用不用、好不好用,就不是他一個卑微的班主任能決定的了。
「別慌,他說鼻樑骨粉碎性骨折,就一定是了?他說這是苗龍韻踢的,就一定是她踢的?這些都還不確定,你也沒必要干著急。盧浩和人打架的事情你還記得不?小流氓反咬一口,他還沒正式入學就告到學校來了,不還是在經過好些天的調查之後,才弄清楚情況?」
靳文蕾想想也是。想起盧浩後來在黃巍老師那裡的遭遇,她又擔心地說:「那學姐的確是做錯了……她會不會也被通報處分?她畢竟……的確是回去泄憤了。」
高松然想,能意識到學姐的行為並非毫無瑕疵,不搞盲目崇拜那套,靳文蕾也算有進步。
等靳文蕾冷靜下來後,一定要再好好和她說道說道。打流氓是好事,事後補刀看起來爽了,卻容易把自己陷入違法的深淵。
適可而止並不代表慫,也是保護自己。
「我沒有看到那人具體的傷情鑑定,還有學姐返回補刀的詳情。當然啦,就算看了我也看不懂,畢竟我們都不是法律專業人士嘛。」
靳文蕾逐漸平靜下來。
是啊,吃飯的時候,她比學姐還急,抓住高松然就想當根救命稻草。
高松然承認自己的無能,不僅沒讓靳文蕾感到失望,相反,反而讓她逐漸意識到一點:別人的選擇、命運、後果,她靳文蕾無法代人承受。
高松然接下來的一席話,倒是讓靳文蕾好像抓住了一絲希望:「先等消息吧,說不定是對方誣告,根本沒事呢。要是有了事,該認栽認栽,能和解的花錢和解,讓她找個好律師和對方談,儘量別真的留案底。」
靳文蕾依然有些惴惴不安。回到座位,她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教室另一側靠牆處的馮仁傑。
多年前,馮仁傑的父母在南方政法大學結緣,如今都是小有名氣的律師。
靳文蕾不了解這對中年才俊的具體成就,卻知道馮仁傑的家庭情況。
剛開學時一節思政課,梁老師講到貨幣與經濟章節時,提到了最近發生的一些社會新聞,什麼製造□□團伙、操縱商品壟斷,給同學們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