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申雅也根本沒有關注到高松然的小心思。她瞪圓了眼睛,又看向先前幾次難倒她的吳震寰。
難不成,在這個班裡,參加物理競賽有望獲獎,已經是最不值一提的成就了?
有申雅在,張睿琦再次將自己的觀察向申雅的大伯告知,大伯接受起來就容易得多。
畢竟他還有求於申雅,要是得罪了侄女的朋友,到時候申雅一氣之下,不幫堂妹去教授那兒說好話了怎麼辦?
儘管申雅的大伯依然沒有完全認可張睿琦的判斷,覺得她一個沒成年的丫頭片子,懂什麼汽車?不過,既然是侄女的朋友,總不能每次都駁人家面子,讓她下不來台吧?
這一次,大伯也認真起來,鑽到車底仔細查看。當然,他只會開車,並不懂車,看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狼狽不堪地鑽了出來。
張睿琦的出現,也間接幫申雅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至少是暫時的麻煩。
見張睿琦反覆堅持,不光特地搬出了自己的侄女助陣,還危言聳聽說,「車上所有乘客的安危都系在你一個人的決定上」。
雖然這話也不算錯。
於是,申雅大伯便不再在學校等候申雅結束今天的工作,帶著家人率先離開了。
離覃山藝術學院不到五公里處,就開了一家汽修廠。這麼短的路程,慢慢開,還不至於車毀人亡。
汽修廠門口,一個看起來還不到20歲的毛頭小子拿個馬扎坐著玩手機。儘管年輕,卻是這家汽修廠有三年工作經驗的小工了。
一見到申雅大伯的車,小伙子心裡就有數,知道大概是哪裡的問題。
毛頭小子鑽到車底,不到一分鐘就看出了端倪。
「你這車懸掛歪了,而且減震器老化太嚴重了吧!開這麼久都沒發現問題嗎?」就連修理小工都覺得不可思議。
毛都沒長齊的小男生對自己的車指手劃腳,也讓大伯很不滿,但有了剛才的教訓,他硬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何況,毛頭小子本身就是汽修廠的員工,不是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小丫頭,申雅的大伯也不好繼續發作。
申雅大伯赧顏,因為開這麼久,他除了覺得車身有些晃動之外,真沒察覺出問題來。
一時間,他又想到了被自己在大學停車場處臭罵了一頓的小丫頭。自己開車都沒察覺出的問題,那小姑娘——一個沒駕照的小姑娘,居然光靠從外部觀察自己車輛的行駛狀況,就能準確的判斷出是懸掛系統的問題。
虧得自己還自詡老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