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微怔,這才想起那晚的事,她忙問:「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烏洛侯律抬手輕柔著肩胛,眯著眼睛笑:「有將軍垂問,自然一點也不疼了。」
沈嘉禾鬆了口氣,她張了張口,遲疑著:「你……」
她支吾半天不知改如何開口問,面前之人近前挑眉:「是,我都知道。」
沈嘉禾的指尖輕勾。
烏洛侯律又靠近了些:「所以我打算等你回豫北後就上門提親。」
沈嘉禾:「??」
她這回想起來那天在城門他是那句聯姻是什麼意思了。
徐成安聽到這話,驚得一把抽出佩刀指著他:「烏洛侯律,你發什麼瘋!」
那天他其實懷疑過烏洛侯律是不是都知道了,但這些天他也沒表現出任何異常,徐成安也就沒放在心上,如今看來,那晚李恆扯下將軍的假喉結的事真被烏洛侯律看了個真真切切!
「你急什麼?」烏洛侯律淡淡一笑,「這事我在漳州就知道了,我若想說,早就天下皆知了。」
徐成安一個猝不及防:「!」
沈嘉禾眼底閃過一絲驚愕,她反應極快:「你找到那個丫鬟了?」
要說破綻,她只有這一處。
烏洛侯律輕笑:「你怎麼不猜我認識你哥哥?」
沈嘉禾微噎,怪不得他能一眼認出她的功夫,原來是他們見的第一面她就把破綻露給他了。
烏洛侯律覺得她瞪大眼睛的模樣可愛,還想再逗一逗她,卻見她忽而收了收神色,快步朝前小跑過去。
他蹙眉轉身,看見了遠處的陸首輔。
這陰魂不散的祝雲意!
「你怎麼出來了?」沈嘉禾跑上前,細細打量著來人,她睡了三日覺得渾身力氣都回來了,這人的臉色卻比那晚並沒好多少。
陸敬禎含笑看她:「我聽聞將軍醒了。」
「我都好了!」沈嘉禾上前欲扶他,又想起這是在府衙,只好縮回手,「東煙,扶你家公子回去。」
「陸大人這身子骨哪能受得住這般天寒地凍?」烏洛侯律大步走來,「還是快快回去,免得又要浪費藥材。」
「你!」東煙剛上前一小步便聽身側之人蹙眉咳嗽起來,他忙替他撫著背,「公子。」
沈嘉禾急得上前替他擋風,看他咳得唇色發白,忙道:「要不,先去我屋裡避避風。」
陸敬禎喘息道:「好。」
徐成安見自家將軍不好上手,便上前幫東煙一起將人扶進院子。
烏洛侯律:「?」這是在他眼前演苦肉計?
沈嘉禾正要走,忽而聽身側的人悶哼了聲,接著她見烏洛侯律捂著肩胛踉蹌退了兩步。
她蹙眉駐足:「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