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沈嘉禾舉杯。
三年後,沈嘉禾要去上京迎親,這三年烏洛侯律應該也不會來郢京了。
這人平時在眼前晃的時候多少有些煩人,但沈嘉禾突然有些傷感,她和他碰了杯:「也許不用三年,王爺若成親,我必然是要去吃酒的。」
烏洛侯律嗤笑:「那看攝政王給不給這個機會了。」
沈嘉禾:「……」這人三句不到兩句就又沒正經。
祝雲意也同他喝了一杯:「你若不急,待我同郡主生個女兒嫁給你。」
烏洛侯律瞪大眼睛:「這你也捨得?」
「為何不捨得?」祝雲意喝著酒,「等王爺百年,塞北和豫北就是一家親了,最後還不是我同郡主的兒女繼承了塞北的一切?」
烏洛侯律:「……你真的會短命。」
幾人說笑著,半日光景就過去了。
烏洛侯律離京那日,沈嘉禾獨自騎馬去城門送他,到了那才被告知他提前走了,同誰都沒打招呼。
他大約是不想看沈嘉禾和祝雲意一起去送他,但她明明是獨自去的。
祝雲意這日從宮裡出來,馬車外不見東煙,他掀起車簾發現郡主在車上。
他便笑:「烏洛侯回去了?」
沈嘉禾聳聳肩:「嗯,我讓你別同我一起去送他,你都沒有不高興嗎?就烏洛侯那不要臉的人,你不怕我對他生出別樣的心思。」
祝雲意上了馬車:「你若真有那心思,我對郡主的心也是不會變的。」
「你瘋了?」沈嘉禾一把將人拉進去,捧住臉覆上他的唇,「這是縱我養面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