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邱見此,即刻起身要擋在楚懷安身前,卻隨即被慕慈心攜來的兩名侍衛綁住雙臂。
楚懷安更是僵著語氣道:「扶邱,不得放肆。」
「王爺……」扶邱想反抗,卻又怕更是給他添惹罪責,最終只得憋著憤恨的淚光從了他的意思。
此刻小奴才上前,卻一動不敢動,若是動了端王,只怕自己這小命也不久遠了,可若不動,又頂不住太后的威壓。
何況面對這張臉,誰又能下得去手。
見狀,慕慈心怒道:「哀家許你動的手,看誰敢要了你的命!」
小太監沒了轍,索性閉上眼,舉起手,一巴掌揮下,然而手並未著落,手腕便被另一隻手捉去。
小太監有些畏怯地睜開眼,不刻,便見面如羅剎的小皇帝現在自己眼前,那陰鷙目光幾近將他活剜,他嚇得魂飛魄散:「陛、陛下……」
楚懷瑜一腳將他踹下台階:「滾!」
慕慈心立時起身:「哀家倒要瞧瞧誰敢動哀家的人。」
小太監連滾帶翻,跌得頭昏腦漲,險些斷了腰身,他驚恐地從地上爬至台階前,連連叩頭:「奴才該死,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楚懷瑜轉臉面嚮慕慈心,眼中冷意不減:「朕無意要動母后的人,母后要如何朕也無意干涉,只是母后不該無故牽責皇兄。」
「哀家只是在執行宮規,端王違了宮規,哀家如何處置不得?」慕慈心也毫不相讓,氣勢並不在他之下。
楚懷瑜冷哼:「母后說的不錯,端王違了宮規母后有權處置,那若是母后的人違了宮規,朕也該處置得了。」
說罷轉臉看向亭外:「後宮嬪妾蓄意推異國親王入水,有損邦交之誼,有禍亂朝政之嫌,理當貶黜嬪妃身份,遣回族內。」
幾位依跪在地的貴族族女們聽此,心頭一驚,本是恐端王一事殃及自身,但若僅是譴回族內,倒是讓她們求之不得。
慕慈心看向亭台外那濕漉漉的少年:「皇帝可有證據?」
楚懷瑜做足了打算,即刻傳命:「把人證帶上來。」
一名小太監被帶進院內,也不管見著誰便撲上前顫聲道:「奴、奴才適才瞧見幾位貴女嗤笑這鄭國小主是……是個傻子,而後便嬉鬧著將他推入荷花池中……」
「大膽!」慕慈心一拍桌案,怒道,「敢在哀家面前說謊!」
那小太監嚇得不敢說話只管抖,慕慈心面向楚懷瑜:「這是皇帝的人證,做不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