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
王神愛按住了「摺紙青蛙」的尾部,一鬆開手,那青蛙就向前蹦躂了一下。
「噗……」褚靈媛的表情變了又變,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劉穆之扶額,不知道該不該說,剛才嚴肅的選才取士話題,又一次被帶得跑偏了。
這兩個人加起來有三十歲嗎?
哦,好像還真沒有。
「陛下!」
「但你不覺得這很生動形象嗎,現在一隻只青蛙都因為天幕的影響,想要跳進這個水池裡,但我需要的,是能抓害蟲的那些,而不是知道了諸多未來,還需要我在後面按著他跳的紙青蛙!」
她順手抓起這紙青蛙,就丟到了一邊的燭火上,任由它飛快地被火舌舔舐,化作了一團灰燼。
自劉穆之看來,先前陛下的臉上還能見到幾分天然童真的神色,現在已只剩下了絕對的冷酷。
這是大應第一次真正的科舉取士,絕不容許出任何的意外。
這場特殊的考試,一如上一次對官員的考核一般,考的是眾多士人的心態。若連風雨之中砥礪前行的勇氣都沒有,那也趁早不必幹了!
「再說了,這麽考,不是大大降低了你們閱卷的難度嗎?」
哪個分類答題的數目多,就歸入哪個部門來閱卷,多簡單的事情。
「那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神人,把所有的題目全答完了呢?」褚靈媛睜著一雙滿是求知慾的眼睛,好奇問道。
王神愛一臉認真:「若真有這樣全科精通、問之即答的神人,朕也該親自接見,掃榻相迎,再以國士待之了。」
但絕大多數情況下,應該不會存在這樣的問題。
……
「等一等,我還沒答完!」
收卷的鐘聲被敲響的時候,一名考生冷汗涔涔,仍試圖抓住自己眼前的試卷,卻被一隻手無情地取走了面前的卷子。
一看到掠過眼前的紙張上還有大片的空白,他驚得下意識地伸手去拉。
可不拉不要緊,一拉之下,竟是直接將那張卷子自中間撕扯成了兩半。
他的頭腦頓時一片空白。「不是……」
他沒想干出這樣的事情!
考官冰冷的聲音從他的上方傳來:「卷面破損,無法封卷批閱,考卷無效。帶出去吧。」
那聲音落下的下一刻,便有兩名守衛秩序的官兵走進來,一把抄起了那考生,直接將人拖了出去。
這兩名衛兵似乎早就被人告知了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其中一人還極其熟稔地一把捂住了這考生的嘴,免得他還能發出什麼叫嚷聲。
「……!」
坐在他後面的那人心有戚戚,都顧不得驚慌自己的考卷也沒答完了。
他收拾完了自己的一應筆墨用具,挪著步子向外走去,順帶豎起了耳朵,希望能從旁人的交談中多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直到和自己的同伴在考場外會合。
「你怎麽出來得這麽慢?」同伴問道。
「我……」他苦著臉,一邊又看了一眼這不正常的考場,一邊嘟囔,「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沒做完題目。我沿途聽了個遍,和我一樣說題沒做完的不知有多少!陛下難道根本就沒想要遴選出新的官員,所謂天下取士也只是個敷衍人的噱頭嗎?」
他那同伴聽了就笑:「為何想要做完?我們是來爭取做官的,又不是來爭取做丞相的?那隻要把自己最擅長的一部分寫完就足夠了,還指望面面精通嗎!」
「就是!」旁邊一名士人眉飛色舞地接道,「若是陛下出題,考察什麼經文註解,古籍釋義,我得說這是選出了一群認字之人,卻未必能選出有本事的,但你們看,陛下出的都是什麼題?」
「計算出征後勤軍糧需要多少人運送的,分析溲種法、穗選法與品種改良的關係,分析如何重構應禮體系,有想法的人自有一處可以作答。」
「是極。」他那同伴應和著點了點頭,「不僅是有地可答,答完了自己擅長的部分後,還能選些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作答,萬一這看似荒誕的想法,反而切中了要害,說不定還能另有收穫。」
反正他按照自己的情況估算了,其他參與考試的人也不可能比他多答覆多少道題目,這個判斷應該沒錯。
既然是考核,還是被這麽多雙眼睛盯著的考核,不可能強求每個人都是百事通,也不可能只要有題目缺漏未答,就會被判為落榜。
這麽一想,他答題的時候心中就安心多了。
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回頭看向了自己後走出來的同伴,「你臉色似乎不太好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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