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均安嘴上這樣說,實則心裡恨的牙痒痒,心說著,徐讓歡,我發誓,我定要你這妖邪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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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還沒痊癒,薛均安不敢亂跑,只得乖乖待在春桃房裡,為徐讓歡製藥。
好在她也不算一事無成,至少把出宮搞到的藥材做成了兩粒毒藥和一粒解藥。
可是徐讓歡不信她,最近壓根兒不來春桃這兒,她沒法將毒藥送進他嘴裡。
思來想去,薛均安長嘆一聲,蔫巴的趴在桌上。
若是憑她之前的功力,取徐讓歡的狗頭還不是輕而易舉?
薛均安臉上露出懊悔的表情,若不是這具身體廢物的很,她何必這樣大動干戈,長老們也真是的,費盡心血竟就給她找了副這樣病怏怏的身體。
「啪。」
小石子砸在牆上,發出細密的聲響。
被打斷思緒的薛均安打開窗戶,探出半個腦袋,看見徐驚冬鬼鬼祟祟蹲在草叢裡。
「小安子,出來玩啊。」他用手拔了兩棵草擋住臉,好像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他了。
薛均安面無表情,「總管大人可真閒。」
她忽而想起那日,徐讓歡說的話。
「薛姑娘有沒有想過,或許總管大人早就把你出賣了呢?」
她抿了抿嘴,關上窗,「不去。」
徐驚冬不明白這是怎麼了,草也不要了,跑到窗下追問道,「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篤篤篤。」徐驚冬指骨叩了叩木窗板,「說說嘛?咱家又不會笑你。」
「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你的老相好和別人跑了?」
他在窗戶外面嘰嘰喳喳不停,薛均安嫌煩,打開窗戶要罵他,一開窗就看見徐驚冬正在做鬼臉逗她笑。
他一隻手拱起鼻子,另一隻手用力把一側臉頰向外扯,兩隻眼珠子向上翻,露出一大片眼白。
薛均安覺得不好笑,還是面無表情,一雙眼睛盯著徐驚冬,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什麼破綻。
可惜破綻是沒有的,面前這人看起來分明就是二傻子一個,沒什麼城府。
……難道真是她聽信了徐讓歡的鬼話,錯怪他了?
見薛均安不笑也不說話,徐驚冬雙手撐在窗邊,恍然大悟的說,「是不是你惹太子殿下不歡心了?」
「別灰心啦,太子殿下不記仇的。」
徐驚冬擺擺手,「出來出來,咱家帶你去個地方散散心。」
「沒準兒還能跟你說些太子殿下的奇聞異事呢。」
徐讓歡的故事?確實相當有誘惑力。
「去哪?」薛均安問,「又是花樓?」
「不是。」徐驚冬露出一個神秘的笑,「你跟咱家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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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裡,空無一人,徐驚冬雙手枕在腦袋後面,仰著脖子走路。
他對薛均安說,「這後花園可是個好地方,雖然在室外冷了點兒,但是耐不住這梅花香呀。」
前面就有一簇梅花,徐驚冬伸手摘下,放在薛均安頭上,笑眼彎彎,「小安子,想不到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嘛。」
薛均安取下鬢邊的梅,攥在手裡,「總管大人說笑了。」
她確實像塊木頭。
徐驚冬撇撇嘴,不做理會,繼續往前走。
薛均安跟在後面,「總管大人說的,有關太子殿下的『奇聞異事』指的是什麼?」
徐驚冬轉過身來,「小安子,你好像對太子殿下的事情格外上心。」
「那是自然,」薛均安臉不紅心不跳,「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人,為太子殿下做事,自然要多多了解太子殿下,才能更好的輔佐太子殿下。」
「這太子殿下的『奇聞異事』可就多了……小安子,你想知道哪個方面的呢?」
「是男女之事還是……」徐驚冬壞笑著問。
「都行。」薛均安淡淡然說。
本意是想逗她臉紅,誰知她沒反應,徐驚冬扁扁嘴,「可惜了,太子殿下和陛下不一樣,不近女色,也沒什麼故事。」
此話一出,啪啪打臉。
後花園深處,隱隱傳來一男一女的談話聲。
「讓歡哥哥。」周嬋坐在石桌邊,低著腦袋,囁嚅著叫徐讓歡的名字。
覺察到什麼的徐驚冬和薛均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躞蹀走近。
「皇后娘娘。」徐讓歡笑。
遠遠的,在薛均安的視角里,
少年明媚如春風,舉手投足依舊是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