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窈將斗篷披在薛均安身上,薛均安緊了緊。
貪涼?
不不不,她可不貪涼。
若如不是昨夜徐讓歡搶了她溫暖的被褥,害她只得蓋著夏日的薄被入眠,她怎會著涼?
薛均安回頭看她,溫柔的笑,「到堂屋就這幾步路,沒事的容窈,你不必太擔心我。」
「是。」容窈臉一紅。
三小姐好溫柔。
不過,容窈不知道,薛均安轉回頭後,笑容立刻冷在嘴角。
邊走邊想,還完美太子呢,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遲早被我虐的體無完膚!
內室到堂屋不遠,薛均安算來得早的,到時只四人。
鄒氏、薛譚,還有……
看見檀棠生和徐驚冬的臉時,薛均安不自覺眉頭一皺。
這二人怎麼整日裡陰魂不散的?
她不動聲色,緩慢將斗篷脫下,遞給容窈,隨後落座在薛譚身邊,向二位長輩問好,「父親,祖母。」
接著,纖纖玉指捻起湯勺,薛均安盛了一碗白粥,自顧自喝起來。
「安安昨夜睡得可好?」薛譚問。
薛均安點點頭,「很好。」
「那就好。」薛譚笑了。
薛均安的房間,他一直有命下人定期打掃。
「喲,小安子來了。」徐驚冬坐在鄒氏身邊,看到薛均安時眼睛瞬間亮了一下,他站起身,一手撐著桌面,一手自然的摟住薛均安的肩,舉止親密。
「安安,這位是……」檀棠生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失落、慌亂、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一絲敵意。
徐驚冬輕咳兩聲,伸出一隻手,「檀公子,久仰大名,我乃安安未來夫君。」
聞言,不光是檀棠生震住了,就連素來以穩重自持的薛譚也一口茶險些從嘴裡噴出來。
男人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擺,橫眉怒目看徐驚冬,「年紀輕輕如此輕浮,實在不像話。」
鄒氏倒是眉開眼笑,樂呵呵的,「譚兒啊,咱們都老了,我倒是挺喜歡這年輕人直來直往的性子。」
說話間,鄒氏一直盯著徐驚冬腰間的令牌和玉佩,水性成色,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眼看著薛譚氣得快掀桌,薛均安不慌不忙,一手拍掉徐驚冬撫在她肩上的爪子,淡淡然道,「他是我新交的朋友。」
四道目光積聚過來,薛均安笑眯眯偏頭盯著徐驚冬的臉,「他、是、個、太、監。」
徐驚冬的笑容停在臉上。
整個人像是一個被戳破了的燈籠,慢慢癟了下去。
薛均安轉回頭,繼續喝粥,「剛剛都是開玩笑的,我這個太監朋友,比較喜歡找樂子。」
檀棠生面色這才緩了緩。
也對,安安怎會違背他們的誓言,同別的男子把酒言歡呢?
檀棠生自嘲的笑。
怪我,是我太不信任安安了。
注意到檀棠生投來的目光,薛均安抬頭看他,「不過我有一事覺得奇怪,還要請檀公子解惑。」
「安安你說。」檀棠生現在心情格外好。
薛均安語氣委婉,「檀公子昨日下午在長廊處找什麼?」
其實她是想問,檀棠生為何會在薛川房裡不翼而飛。
可是檀棠生似乎不知道此事,神色茫然,「昨日下午?」
「嗯。」薛均安點點頭。
檀棠生愣住,「安安你在說什麼呢?昨日宴席結束,檀某便離開了。」
「不曾在薛府停留?」薛均安問。
「不曾在薛府停留。」檀棠生一字一頓,像在發誓。
薛均安撇撇嘴,雖然不願承認,但檀棠生的反應,不像是假。
好在真正的「狐妖」很快就出現了,確實不是檀棠生。
夜裡,薛均安捉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陌生女人。
三下五除二制服她,薛均安坐在她背上,雙手擒住她的小腿,用力往後掰。
近來,薛均安愈發覺得,凡人的肉身搏鬥也挺好用。
相反,她身下的知意娘子就沒這麼好命,痛得齜牙咧嘴,哭爹喊娘。愣是把中途跑去上茅房的徐驚冬召回來了。
「這麼快就捉到了?」徐驚冬大剌剌走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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