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頃刻間變得一片漆黑,只剩二人。
陰森森的氛圍中,系統冷不丁在暗處回頭看她,「你剛都看見什麼了?」
唯一的光源被熄滅,薛均安看不見系統,只能從他的聲音中隱約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循著聲源反問,「只是一些蓬萊仙島被毀的畫面而已……不過,你為何如此緊張?」
「沒什麼。」
聽到「蓬萊仙島」四個字,系統這才放心,打了個響指,二人之間立刻騰空出現一根點燃的蠟燭。
恢復視野的薛均安居高臨下,冷笑俯視系統,「你還好意思質問我?你都多久沒出現了?道長不是讓你指點我如何剔除混世魔王的邪魂邪魄嗎?」
「最近有點事。」系統淡淡的說。
薛均安面無表情,「你能有什麼事?你最大的事,就是協助我滅了徐讓歡那個魔頭。」
尾音落下,她看見系統的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
接著,系統換上一副殷切的表情,「自古男子都是愛江山更愛美人,依我看,主人您要不直接用美人計得了。」
*
「你好?我已經和故人們道完別了,嗯……那個,現在有個男人一直看著我,我很不舒服……請問我們現在可以換回來了嗎?」
薛均安在那片黑暗中待了很久,從站到坐到躺,從清醒到打呵欠到半夢半醒,她都快分不清原主的話是夢中的虛幻還是現實。
睡夢中,薛均安迷迷糊糊的點了頭。
一陣熟悉的眩暈後,她重新回到了薛均安的身體裡。
剛睜開眼,
檀棠生就跪在面前,兩隻手緊緊環抱住薛均安的腰,將臉埋在她身上。
什麼情況?薛均安皺了下眉。
檀棠生語氣哀切,「檀某知道,今生我們緣分未到,你已嫁作他人妻。若有來世,檀某必定娶安安為妻,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檀棠生早已哭成一個淚人兒,眼尾泛紅,連聲音都在打顫。
這並非她惹出來的禍根,薛均安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呆站在原地,打量四周。
這個構局……這裡應該是薛府別院。
視線一寸一寸掠過紅瓦白瓷,陡然間,她看見徐讓歡懶懶靠在牆邊。
徐讓歡看戲般,皮笑肉不笑。
四目相對,徐讓歡一言不發。
薛均安下意識感覺不妙,迅速推開檀棠生,「啊,那個,我我我要和你說的話剛都說完了,我得和我的夫君走了。」
「夫人還知道有我這個夫君在呢?」徐讓歡這才從高台上下來,慢條斯理好像個局外人。
「那是自然。」薛均安佯裝淡定的整理好衣衫上的褶皺。
徐讓歡在她身前停下。
他掃了一眼檀棠生的臉,又掃了一眼薛均安的眼,突然鼓起掌來,「我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竟娶了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過門。」
徐讓歡笑,「夫人好手段。」
說罷,他牽起她的手,大步離開別院。
一直走到四下無人的角落,徐讓歡才鬆開她。
白皙的肌膚上出現幾道生紅的印記,女人似是感覺不到痛一樣,一個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徐讓歡低眼掃過她的手腕,又去看她的表情。
女人臉上淡如水般,毫無表情,讓他無法體會到折磨人所帶來的興/奮與快/感。
他湊近她耳邊,低語,「身為太子妃就給我好好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否則,我大可以把夫人軟/禁起來,讓夫人像個沒用的廢人那般活著。」
是啊,
只要她能當好一個血罐子就可以了。
只要她活著就可以了。
至於是要做太子妃風風光光活著,還是當階下囚苟延殘喘、有上頓沒下頓的活著,都只需要他徐讓歡的一句話而已。
她自以為是的把柄其實根本算不了什麼,左右只能掀起一點兒風浪。
薛均安看清局勢,順從的行禮,「妾身知錯。」
「知道錯了就好,」徐讓歡溫柔的笑,俯下身,以袖為巾,為薛均安擦拭鞋上的泥點,「夫人方才是做什麼去了?跑的這般心急,讓我好生擔心啊。」
薛均安垂眼,望著男人輕柔的動作。
她知道,怕是又有人來了。
「三妹,太子殿下,你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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