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垂眼,心疼的看著她受傷的腳腕。
微涼的手指觸及她的腳踝,薛均安吃痛的往後縮了一下。
徐讓歡臉色驟然變了變,未等薛均安說什麼,就將她攔腰抱起,「怪我,從今往後,徐某定不會再留夫人一人獨自面對這險境。」
至於他在說什麼,薛均安壓根兒沒聽。
反正這話也不是說給她聽的。
女人順勢雙手摟住他的後脖,生怕他發瘋,將自己丟進河裡。
距離一下子被拉得很近,徐讓歡湊近她耳邊,聲線恢復一如既往的陰冷,「我們的帳,且等日後再算。」
薛均安一肚子委屈。
算帳?
什麼帳?
把蝴蝶放出來的帳?
薛均安皺了皺眉。
不是吧?
這也怪她?
分明怪那四公主的刀劍無眼。
不過……貴客?
經過鶴丹和段堯身邊,薛均安悄悄打量了下這個毫無徵兆出現在宮中的「稀客」。
她抿抿嘴。
究竟是何等身份高貴之人才能叫徐讓歡稱得上為貴客?
徐讓歡冷笑一聲,「薛姑娘膽子真大,如今,已經敢在我說話的時候公然走神了?」
薛均安回過神來,小小聲說,「妾身不敢。」
徐讓歡沒再說什麼,只是抱著她,一言不發走回東宮。
他身上的體溫很涼,涼到薛均安想逃離他的懷抱。
這個願望在回到東宮時實現。
關上門,徐讓歡直接將她摔在地上,居高臨下睥她,「為何將黑尾蝶放出?」
質問的語氣讓薛均安很是不爽,不過,她還是一五一十將緣由告訴了徐讓歡,並且裝出一副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
愴然淚下,我見猶憐。
徐讓歡俯下/身來,食指挑起她的下頜,逼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原來是徐某錯怪夫人了。」
指腹溫柔的抹去她臉上的血液,徐讓歡垂頭看著她白皙的腳踝。
準確來說,是白皙腳踝上的兩個咬痕。
「夫人的傷,該如何是好呢?」徐讓歡慢條斯理說,「蠍尾蟲的毒素無人不知,可縱覽這皇宮中大大小小各人,究竟哪一位才配得上為夫人將毒素吸出來呢?」
徐讓歡佯裝苦惱,實則換上警告的語氣,「夫人亦知,我的東西,是不允許旁人觸碰的。」
薛均安沒有說話。
「知道該如何做了?」徐讓歡問。
薛均安擰眉。
徐讓歡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
他無非是想告訴她,憑她現在的身份不配讓他親自將毒吮出來,而作為太子妃,他亦不允許其他人和她有肌膚之親,有失顏面。
所以,能幫助她解毒之人只有一個。
只有她自己。
薛均安淡淡的說,「明白。斷然不能讓妾身的血污染了您的心上人,可不是?」
空氣安靜幾秒。
徐讓歡鬆開她的下巴,不置可否,「明白了就好好執行。夫人也知,這宮中不止一雙眼睛在盯著你。」
第30章 長亭怨(一)
第三十章:長亭怨(一)
從東宮離開,徐讓歡沿小路來到鶴丹的住所。
他將她秘密安置在東宮附近雅居,以便商議要事。
「咯吱」一聲,木門被推開。
鶴丹只安靜的坐在桌邊,細細品味上好的碧螺春茶點。
她並未將斗篷摘下,依舊半遮面龐。
許是不懂中原禮儀,也可能是單純不想遵守,聞見徐讓歡來了,她邊品茶點邊打趣說,「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真是恩愛有加。」
「那是自然,」徐讓歡在她對面坐下,「家妻自然得寵著。」
修長手指拿起茶壺在面前斟了一杯,卻沒有喝,徐讓歡微笑著看鶴丹,「東淵國師千里迢迢趕來中原,所為何事?」
「自然是好事。」鶴丹放下咬了一半的茶糕,笑眼彎彎看著徐讓歡的眼睛,「臣此次前來不僅僅帶來了黑尾蝶,還帶來了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長亭怨』秘籍。」=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