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位是……是我日後的夫人!」
日子好像一天天變得好了起來,原本忙碌的二人藥鋪,變成了其樂融融的一家四口。
久而久之,藥鋪的名氣大了,吸引了皇室的注意。
那一年,當朝太子名叫徐景,生性放蕩,患得花柳病,無人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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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保住太子的名號,徐景暗中派了幾個爪牙,找到薛均安。
幾乎是強行將她擄走,摔在東宮地上。
「太子殿下交待的事,已置辦妥當。」
那聲音聽起來分明是段堯。
段堯怎麼成徐景的親信了?
薛均安一臉莫名,跪在地上,「民女拜見太子殿下。」
屆時,徐景躲在青紗帳後面,咳嗽聲很重,聽起來患病已久,「咳咳咳,聽說你醫術了得?」
「民女不敢當。」薛均安將頭埋得更低。
心說著,千萬別讓她和皇室沾上什麼聯繫。
不好的預感,幾乎沒錯過。
下一秒,青紗帳內伸出一截布滿紅斑的手腕,「過來,來給本太子把把脈。」
薛均安一愣,慢吞吞起身。
身後的段堯一腳踹在她屁/股上,「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太子殿下的病你耽擱不起。」
「是。」薛均安不動聲色瞪了段堯一眼。
狗仗人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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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薄薄一層輕紗,薛均安坐在床邊,指腹觸上徐景的手腕。
脈象很亂,不過尚且能治。
薛均安收回手,為其掖好被子,「太子殿下無需多慮,您染病已久,要想根治還需慢慢調理,不過眼下的病症只要開幾副方子服下便可消除。」
「果然是民間神醫。」徐景讚許的說。
「神醫姓甚名何?」他問。
薛均安愣了幾秒,如實回答,「小的姓薛。名喚均安。」
「薛姑娘看起來很年輕啊。」再然後,徐景上下打量起她的面容,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不斷撫摸她的手背。
薛均安嚇得一驚,連忙抽回手,站到一邊。
手腕上的佛珠都掉了一地。
這時,段堯急匆匆來報,「太子殿下,有刺客想擅自闖入東宮,現已被錦衣衛捉拿,您看?」
徐景的心和眼睛全在薛均安身上,連看都沒看段堯一眼,「這點小事不必過問我,隨意處決了吧。」
「薛姑娘這是作何?為何忽然站起來呀?」徐景笑眯眯的,作勢要將她拉回來。
薛均安沒有說話。
腦海中想著。
哪有這麼巧的事?
她且剛被擄進東宮,就有刺客闖入東宮……這個刺客不會是徐讓歡吧?
薛均安皺了皺眉。
就在女子想入非非的時候,段堯接下徐景的話茬,「那屬下將那刺客帶去陛下面前看看。」
「好。」徐景說。
徐景還想讓薛均安坐下,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段堯又說,「陛下有命。薛姑娘也一起送去。」
此話一出,徐景臉上閃過一絲慍色。
段堯看著他的眼睛,解釋道,「陛下也有怪病想找薛姑娘醫治。」
沒能抱得美人歸,徐景努努嘴,「哦?本太子怎麼不知道父皇有怪病?」
「屬下不知,但太子殿下您也知道,聖旨不可違。」段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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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東宮,段堯目不斜視,淡淡開口,「太子殿下現在在哪兒?」
他這話問的唐突的很,薛均安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太子殿下?」
她回頭看著東宮,又看著段堯,「太子殿下不就在東宮裡嗎?」
「嘖。」段堯這才偏頭,鄙夷的看著她,「妖女,不光是你來了太子殿下的內心世界。」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段堯問。
四目相對,空氣好似凝固了幾秒。
「難道你也?」薛均安瞪大眼睛,「你也進來了?」
段堯沒說話,表示默認,「我煞費苦心成為太子身邊的侍衛,卻發覺當朝太子並非我以為的太子殿下。」
薛均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像是沒聽見段堯的話一般,又問,「那剛剛……你是為了救我,在假傳聖旨?」
段堯冷笑一聲,「那不然呢?不然你現在已經被扒光了衣服躺在徐景床上了。」
說完,薛均安不自覺捂緊胸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