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均安看著他猩紅的眼睛,愣了愣,改口,「妾身自然是喚太子殿下為……夫君。」
她敏銳覺察到他不想讓她這麼叫他。
話音落下,徐讓歡還是盯著她的眸,指腹狠狠摁住她的手腕,嵌入其中,似是要將其折斷。
好在下一秒,段堯的出現宛若一場及時雨,及時打斷了二人的僵持。
「太子殿下!你的病終於好了!」段堯幾乎要哭出來。
他的情緒比徐讓歡還要激動上千分萬分,如果薛均安不在場,她都懷疑段堯要一下子撲進徐讓歡懷中,跟他撒嬌。
偏開頭,徐讓歡這才把視線轉移到段堯身上,只是那手還是握著薛均安的手腕,「你剛說,我生了何病?」
段堯也是高興壞了,像是沒聽見徐讓歡的話,一個人站在旁邊自言自語起來,「想不到那妖女還真有兩把刷子。」
「您苦練長亭怨走火入魔,是她闖入您的心房,硬生生將您拉回來的!」
她?
徐讓歡皺了下眉。
這麼說來,剛剛那些都不是夢?
趁著徐讓歡沒說話,薛均安趕緊懟了下段堯的手臂,暗示他別再說下去。
小動作被徐讓歡盡收眼底,男人緩緩鬆開她的手腕,垂眸,「以後不許這麼叫我。」
此話一出,薛均安亦愣了幾秒。
有幾秒,現實世界的徐讓歡和內心世界的徐讓歡重疊交錯。
他也曾說過不許這麼叫他。
薛均安緘默一瞬,笑,「知道了,夫君。」
*
那次風波過去,二人的關係並未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依舊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平淡日子。
可是,薛均安總有種錯覺。
躺在地上,偷瞄了眼床上背對著她的人兒。
薛均安抿抿唇。
她總覺得自從上次將他從走火入魔的邪道中拉回來後,徐讓歡好像就更不樂意和她說話了。
好在,萬幸的是,徐讓歡的手下已經悄無聲息被她征服。
「喂,妖女。」
雖然表面上還是與她針鋒相對,不過段堯近幾日確實有在處處向著她。
聞聲,正蹲在水池邊餵魚的薛均安回過頭,眯眼看清來人後緩慢起身。
段堯走到她面前,故意不看她,言語間也有些支支吾吾,「過幾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
「太子殿下的生辰?」薛均安歪歪頭,「太子殿下的生辰不是正元十五,元宵節那天嗎?那日子早就過了呀。」
「哎呀,那不是太子殿下真正的生辰!」段堯這才看著她,擺擺手說,「太子殿下喜靜,所以特意將生辰編在元宵節當日,好過連過兩個鬧騰的節日。」
薛均安沒說話。
段堯繼續說,「你這腦子,跟你說了也是白說,總之,太子殿下的生辰其實在槐月。槐月二日。」
也就是兩天後。
薛均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個?」
「什麼叫『就』啊?」段堯替主打抱不平的說,「太子殿下的生辰,這可是大事好不好?這事兒皇宮之中可是鮮為人知,所以太子殿下每年生辰都寂寥的很,只能獨自一人在那涼亭之中飲酒作樂。」
他嘆了一口氣。
薛均安笑笑,「你放心,夫君的生辰我定會用心籌備的。」
「切記大辦,我剛可說了,太子殿下討厭人多眼雜。」段堯打斷她,「還有,那個,太子殿下喜歡蘇荷堂的定勝糕。」
「你為何告訴我這個?」薛均安問。
「那什麼,我看你是真心對太子殿下,」段堯咳了一聲,正色道,「只要你是真心對待太子殿下,咱們便是同一戰線的朋友。」
*
槐月初二,這日子很快便到了。宮內安安靜靜,與尋常無異。
段堯說的沒錯,偌大的皇宮中當真沒一個人在意這個特殊的日子。
其中也包括徐讓歡自己。
可以說,他從未認為今日值得慶祝,相反,他將這天視為對母親的虧欠。
他只身坐在涼亭中,重複回味往日的痛苦。
仿似只有在痛苦中才能感受到愛意。
這樣扭曲至極的心理,薛均安暫且無法理解。
來到涼亭,徐讓歡果然一人在這裡飲酒。
不過,卻並非是作樂。
上前兩步,薛均安踏入涼亭之內。
徐讓歡似是早已覺察到她的存在,頭也沒回,淡然為自己斟酒,「可是段堯告訴你我在這兒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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