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邊,語氣中頗有幾分誘哄的味道,「鬆手。」
到底是徐讓歡,即使是醉了酒,疑心病也是異於常人的重。
薛均安拗不過他,軟下聲來,「夫君,鬆手好不好?」
……
也不知道這人哪兒來的力氣使不完。
硬拉著薛均安,她是想走也不行。
徐讓歡唯一的短處,便是這酒品不濟。喝得太多,再加上夜以繼日為國事操勞不止,他這一睡便睡了一天。
與此同時,薛均安也不得不守了徐讓歡一夜。
第二天,徐讓歡酒醒之時,一睜眼,便看見薛均安坐在一邊,手撐著腦袋,像是馬上就要睡著。
小腦袋一下一下,一點一點。
沒由來有幾分可愛。
徐讓歡沒出聲,安靜的看著她,忍俊不禁。
可惜,薛均安沒給他欣賞她的機會。
下一秒,女人的腦袋重重往下一點,睡意全無,清醒過來。
一垂眼,就看見徐讓歡正盯著自己看。
被抓了個正著,徐讓歡絲毫不慌,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緩慢鬆開薛均安的手腕。
他掀開被褥,慢慢起身,裝作完全不在意她的樣子,抬腳準備離開。
薛均安叫住他,「陛下今晚可有空?」
「何事?」徐讓歡頭也沒回。
「無事。」薛均安看著他的背影,「臣妾今晚想邀陛下來未央殿共飲美酒,也順便為這些天冷落陛下的事給陛下道歉,不知陛下可有空?」
徐讓歡緘默一瞬,嘴硬道,「孤且看吧。」
*
次日申時,薛均安準時出現在密室內。
此處光線極暗,不禁讓佇立門外的薛均安有些猶豫。
不得不說,鶴丹和徐讓歡還真是氣味相投,蛇鼠一窩,都喜歡在這暗無天日的陰暗潮濕之處過活。
在門外踟躕了好幾秒,薛均安這才伸腳,下定決心踏入那片漆黑之中。
反觀鶴丹,同薛均安的視力不佳相比,鶴丹可謂是來去自如。
女人身著紫袍,百無聊賴坐在徐讓歡平日裡修煉的玉床上,打量著薛均安蹣跚的動作。
雙腿交疊,一隻手靠在桌邊,撐起下巴,腳尖一下下點落在空氣中,待到薛均安走近些,鶴丹猛然點一盞蠟燭,聲音中略帶幾分淺淺笑意,「皇后娘娘,您終於來了。」
「微臣已在此等候您多時了。」
視野一下子變得清晰可見。
薛均安冷著臉看向鶴丹。
嘖。
瞧瞧。
薛均安擰了下眉。
瞧瞧那詭計多端的東淵人,言行舉止間哪裡還有半分下人的樣子?
薛均安很是不愉快。
不過,鶴丹將她的不愉快理解為對自己的嫉妒。
於是,她很開心,換了條腿,倚在另一條上面,儼然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仿佛她才是真正的皇后。
雖然,鶴丹心裡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薛均安不稀罕和她講理,疾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何事非得要本宮親自過來?」
「你的小算盤現在可能說出來給本宮聽了?」
話里話外透著幾分威嚴。
語畢,鶴丹嗤笑一聲,而後半掩住唇,輕笑了好一會兒後,才悠然自得的看著薛均安,「皇后娘娘可真是性急。」
她揚了下下巴,示意薛均安朝對面看去,「您看那把帶血的斷劍可美?」
順著女人視線望去,那裡的的確確裱著一把斷劍。
劍身裂痕諸多,碎裂如白骨成塊。
然,與斷劍的可怖截然不同,它的包裝倒是無以倫比的精美。
薛均安鄙夷又帶著幾分不解,「你煞費苦心把本宮約見到這兒來,到底想說什麼?」
「娘娘難道不覺得,這斷劍上的血跡……與娘娘身體裡流淌的血液,有何種聯繫嗎?」鶴丹從床上一躍而下,站在薛均安和那把斷劍之間的位置上,粲然一笑。
她饒有興致打量著薛均安接下來的表情。
聽完鶴丹的話,一瞬間,無數種可能性鑽入薛均安腦中。
其中,最具可能的便是那一種。
薛均安幾乎脫口而出,「是你用這把劍殺了家父?」
並沒有預期之內的驚恐亦或者害怕。
唉。
鶴丹嘆了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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