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挽回的。
一定可以挽回的。
只要我回到人間,或許一切都可以挽回。
看著不遠處硝煙瀰漫的黑霧,又看看洛凡台內深不見底的黑。
妧妧心一橫,雙臂張開,閉眼,直直墮了進去。
*
這一頭,天魔打得不可開交,另一邊,副將心心念念的魔君正在同那位邪氣深重的凡間男子談判。
遲浸月懶懶倚在魔君之位上,目不轉睛盯著面前誅魔無數的凡人。
少年身形削瘦,渾身是血,一襲白袍被鮮血染成紅衣,烏黑長髮摻雜著血液,垂在眼前,叫他看起來不可褻瀆,難以靠近。
就這麼打量了徐讓歡好一會兒,遲浸月單手撐頭,另一隻百無聊賴把玩著權杖,似笑非笑看著他,「凡人之軀竟能闖入我魔界境地,這還真是聞所未聞。」
他語速很慢,給人以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作為魔族唯一的純正血統,遲浸月的樣貌可以說是為魔族而生的。
魁梧的肩上,披著一件漆黑皮毛,與披散胸前的烏黑長髮融為一體,顯得張狂又野性。
遲浸月問,「你可知私自闖入我魔族境域的後果?」
話音落下,台下少年掀起薄薄內雙,泛起下三白,徐讓歡嘴角噙笑,漫不經心走上台階,「你就是魔君遲浸月?」
遲浸月目睹他靠近自己,笑得更歡,「敢直呼本座名諱?有意思。」
和遲浸月不同,徐讓歡根本沒時間和他廢話,拖著長劍,直逼遲浸月眼前,「聽說你有復活死屍的秘術。」
「是又如何?」遲浸月換了只手撐頭。
這時,徐讓歡已經走到他眼前,居高臨下。
魔族的紅光照在少年臉上,將他切割成半明半暗,弔詭至極。
不過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少一秒,嘴角勾起,露出雪白的牙齒以及上面殘存的血液,他笑著朝遲浸月伸出手,語速緩慢,「還請魔君助我一臂之力。」
本該祈求的語氣里尋不見半分祈求的影子。
遲浸月視線從徐讓歡那張病態的臉上轉移到他伸出的手上,冷笑一聲,繼續看著徐讓歡的眼睛。
「有求於本座,還如此傲氣?」遲浸月反問。
不過面對徐讓歡的傲氣,遲浸月並不惱火。
因為,他在徐讓歡身上感覺到濃郁的邪氣。
如果能將徐讓歡的邪魂邪骨植入自己體內,那一統三界或許真的不止是紙上談兵。
腦中醞釀出一整套大計。
遲浸月看著徐讓歡,也跟著笑,「把你的靈魂交給我。本座便以魔君之力助你復活死屍,如何?」
話音落下,徐讓歡的一隻眉毛挑起,笑得更加詭譎,「哦?是嗎?」
他收回朝遲浸月伸出的那隻手。
白皙到有些泛紅的指節隨即觸上劍柄,少年舉起劍,用鋒利無比的劍頭指著遲浸月的喉。
徐讓歡粲然一笑,「不如……孤直接將你的魔君之位收入囊中,豈不妙哉?」
第62章 孤好想你(一)
銳利的刀刃刺入古銅色的皮膚,滲出幾滴黑色的血液。
好笑,甚是好笑。
遲浸月一把握住長劍,笑得瘮人。
「看來我們魔族可真是衰敗了。什麼東西都敢騎在本座頭上。」遲浸月說。
說著,遲浸月抓起長劍,不顧掌心血液橫流,從徐讓歡手中搶過那把劍,而後重重砸在地上。
魔族天生力大無窮,脆弱的劍很快就因衝擊力而折斷成兩半。
銷毀少年的武器後,遲浸月這才從寶座上起身。
披風掉落原位,露出肩上藏著的兩個巨大黑翼,遲浸月慢條斯理走下台階,口中念念有詞,「哦?想取代本座?那便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遲浸月緊盯著徐讓歡的臉,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遲浸月的兩額赫然冒出兩個粗壯的犄角,深黑的主體上密密麻麻布滿金色的線圈。而後,他伸手打了個響指,一個龐大的神獸騰空出現在大殿內。
神獸威力難以比擬,現身之際,遂掀起塵埃無數。
徐讓歡下意識伸手護住雙目。
待到一陣青煙白霧消散後,神獸的真容才緩緩顯露。
四不相,麒麟一族的巔峰,體內蘊含龍族的血脈,自帶震懾和威壓,難以被馴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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