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一小口水,而後又悉數噴落,劇烈嗆咳起來。
莫是突然之間生了什麼古怪的病症?
不,她緩緩躺上床,雙眼無神望著懸樑。
這感覺太過熟悉,叫她不自覺聯想到三個字——合歡散。
下一秒,「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夫人可有事?」進來的是裴清岐。
與此同時,雲曦殿內也出現一個人。
「沒用的東西,我不是叫你把裴泠弄去遲非妧那兒嗎?你弄來我這是要做什麼?」雲曦看著床上面色微紅氣息微喘的男人,大驚失色。
丫鬟趕忙跪地求饒,「仙子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她確實不知道為何下藥的是遲非妧,裴泠卻也中了招。
來不及細想,裴泠呼吸變得更加急促難耐,雲曦又大叫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找御醫啊!」
「是……是!」丫鬟戰戰兢兢起身往外跑,沒幾秒,又折返回來。
「你又回來幹什麼?」雲曦擰了下眉。
丫鬟面露難色,「仙、仙子,找了御醫,咱們做過的事不就穿幫了嗎?而且這藥……您當初同奴婢說過,是沒有解藥的。」
說完,丫鬟把頭埋得更低,生怕雲曦再發飆。
好在雲曦也並非什麼至純至善的好人,只見,她事不關己關上門,挺直腰板,佯裝不知似的走下台階,「罷了,一個庶出,索性叫他自生自滅便是。」
「旁人若是問起來,便說這裴泠覬覦本仙子容貌已久,」雲曦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窗戶,「故意自導自演便是。」
雲曦殿內,裴泠感覺體內有火在燒,
凌霄殿內,遲非妧也有同樣的感覺。
大手覆蓋上她的手背,裴清岐坐在床邊,垂眼望她,「夫人可是中了……」
她真該看看自己如今這般一把就能掐出水的模樣來。
裴清岐幾乎是立刻看出她中了什麼藥,於是,他不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面無表情到毫無一絲情/欲的解開她的心衣。
他的動作極輕極柔極軟,與她的急不可耐顯得格格不入。
遲非妧沒有阻攔他。
她清楚感知到,男人纖細修長的食指一寸一寸。
他生來便是寒涼的,就連指尖亦然。
起初,她不太習慣,甚至打了個寒顫,隨後,隨著男人手指動作,遲非妧忍不住咬緊下唇。
無奈,嗔嗲還是從唇齒間傾瀉不止,盤纏住他的耳膜,沾染上他的手指。
像蛇的唾液,黏膩膩的,滿得快要溢出來,滴落入被,拉扯出一道銀線。
他低頭垂眼,不知過了多久,一下子離開。
叫她心裡突然空落落的。
她看不穿他晦明難辨的神色,說不上來是喜歡還是厭惡,只是面無表情。
低沉的聲音從身前傳來,「夫人身體,好點兒了嗎?」
她裝沒聽見,繼續閉著眼睛,既不敢看他,又羞於見他。
消瘦的手指緊握住身下的白床單,如水波般蜒出道道波瀾。
女人面色微紅,撇開臉,吞吞吐吐說出兩個字,「不夠。」
還不夠。
她聲線沙啞,語調中微帶著點兒不同於平日的嬌態,「妧、妧妧想要仙君……進來。」
「進哪兒?」他裝聽不懂。
她這才回頭,有些怒氣的瞪著他,眼神卻是迷離的緊,「就是、就是……」
她有些急了,擔心真是自己的暗示不夠明了。
可血氣方剛的男人怎會不懂這些?
他們素來是無師自通的。
在女人如此直白的尋求下,緊繃的那根理智之弦終究是斷了。
那一夜,她終於得嘗所願。
濕黏如新生的白色蜘蛛絲般纏繞密布,唾液從口唇中互相纏繞交換,她的身上沾滿裴清岐的氣息。
一夜春宵,她竟可恥的有些感激那個給她下/藥的人,雖然,她不知道裴清岐是從何處得到消息趕來;亦不知這是否僅僅是個美麗的烏龍。=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