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將至,應酬宴請的場合自然多了,朱雀樓的生意也比往常好了幾倍。
生意好自然讓人眼紅,但人人都知道這樓是三公主開的,沒誰敢吃飽了來找不痛快。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短短兩月,京中便開始盛傳「三公主·新經商奇才」的軼事。
連嚴晚螢參加個什麼家宴、壽宴的,都會有成堆的某夫人、某小姐等「好奇寶寶」上來,圍著她要聽「致富經」。
連段清州都用一種「真誠」的語氣稱讚,似笑非笑道:「還以為公主被我逼至絕境,沒想到竟然如此生財有道。別人所棄之物,倒被公主化腐朽為神奇了。」
呵,你還知道你是逼的啊。
嚴晚螢搖頭道:「駙馬謬讚。把府中的人用作酒樓幫工,此乃無奈之舉,不值得發揚。若是我再開一家店鋪,必定不會再行此舉。」
「哦?」段清州聞言,驚奇道,「為何?」
「朱雀樓本來僱傭了好幾十個人,但我為了節約成本,並沒有用他們,而是借用了府中的人力,」嚴晚螢嘆氣,「我做實業是想興邦,但是由於剛起步,資金不足,不可避免地讓民眾丟了生計。」
公主府里的下人們本來就有工作,雖然到朱雀樓里是漲工資了,但也占了就業崗位。
她是本朝公主嘛,做事的眼光不能只盯著自己,要放長遠。
「公主還想著救蒼生萬民?」段清州的唇角不遺餘力地翹起,讓人很想沖他的面門給上一拳。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要救蒼生萬民,難道還得駙馬恩准麼?」她語氣也不客氣起來,「況且我也算救過一回了。我幫了葛將軍,他出兵收復失地,解除外患。」
四捨五入,也算是她間接救的。
段清州眸中透出淡淡的笑意:「公主的功績還不止這些。你還救過清州,也算是為江山社稷立功了。」
yue,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就是言情小說男主的通病嗎?
用處沒見著,油膩倒是不少,乾脆颳了刮,給我們家朱雀樓節約成本。
嚴晚螢捂著心口翻白眼:「靠男人真讓人抑鬱,往後我還是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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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上元節。
大雪停了,新年的第一輪滿月掛在天邊,卻爭不過這滿城的花火明燈。
良辰美景,奇趣花燈,還有燈火闌珊處偶遇的才子佳人,人間最美的浪漫不過於此。
嚴晚螢老早就盼著這天了。一大早,她便挑出她最漂亮的羅裙,盤上最炸街的髮髻。
順便給自家的三輛馬車,清一色裝飾上朱雀樓的畫像,掛上顯眼的花燈,繼續搞節慶促銷宣傳那一套。
上元節可是萬人空巷的盛況,可不能錯過這個打GG的大好時機。
段清州看她忙裡忙外地折騰馬車,有些哭笑不得:「公主,為何要用家裡的馬車……去租車行租幾輛不是更好嗎?」
她搖頭:「駙馬此言差矣。創業之初,事事艱辛,經不得這樣的闊綽。必須要在細微之處節省開支,生意才能長久。」
「好歹給府里留一輛吧。三輛車都派出去了,今夜的上元燈會怎麼辦?陛下宴會散了以後,公主不去南市觀燈麼?」
「去啊,怎麼不去,」嚴晚螢拍著胸口,「我考慮過了,去宴會的時候我們騎馬。嗯嗯,駙馬不是御馬高手麼,到時候你帶我同騎一匹馬。」
那感覺,應該跟騎著小電驢帶人差不多。
空氣清新,不堵車,不用考慮停車位問題,還可以與小動物互動交流……多麼經濟實惠。
段清州愣了愣:「同騎?」
「嗯,」她微微頷首,「還能扮演一下伉儷情深,簡直一舉兩得。」
假夫妻也要日常營業嘛。
段清州似乎是聯想到那個畫面,不由地輕笑一聲,有點找不到形容詞:「公主果然……不同凡響。」
「賞燈,就是應該在融入其中。或在集市上信步,買上一盞;或猜猜燈謎,放放河燈。坐在馬車裡就是瞧個熱鬧,連走馬觀花都不如,有什麼意思?」
他點頭:「甚好。只要公主不覺得有失身份,清州怎樣都奉陪。只是難免會有人嚼舌根……」
大燕的貴族們都講究排場,不僅是吃食穿著,連出行的馬車也要暗戳戳地較量個高下。
像她這種直接退出比賽的,肯定是眾人眼中的怪胎。
嚴晚螢攤攤手,笑道:「好在我是公主,他們要笑話也只敢在背後,當著面還得奉承我。」
段清州凝眸,難掩笑意,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是是是,那清州這就牽馬去,公主稍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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