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晚螢臉上刻著呵呵二字:「看來是我平日裡太慈祥, 聖母光輝已經掩蓋了過去的罪惡, 竟慣得你們無法無天!他悅書一個侍從,二話不說就騎走了我的馬,厲害啊, 連我的皇帝老爹都沒他有譜!」
公主專用的馬駒, 不是你想騎,想騎就能騎!
這麼拽的侍從誰養得起啊,明天就讓他下崗待業。
若葉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半天擠出一句:「公主, 不是還有駙馬的馬兒麼……」
誒,對耶。她簡直是氣昏頭了, 怎麼沒想到這茬。
「駙馬現下在何處?」
若葉心中一喜:「公主您稍等等, 駙馬剛被太子殿下叫去敘話了, 一會兒就回來。」
這哥倆, 之前各種看不慣對方, 恨不得拿刀互砍, 現在居然好得能穿一條褲子。
嚴晚螢得意地笑道:「好, 趁太子哥哥絆住了他, 我們趕緊跑吧!」
若葉:???
「那、那……駙馬怎麼辦?」
「讓那幾個侍從在路邊等他, 跟他說,本公主先走一步了,駙馬可自便。」
嚴晚螢說完眯了眯眼,獰笑著靠近段清州的小白馬,伸手摸摸它的鬃毛:「嘿嘿嘿,乖乖,今晚就讓我感受一下你的溫柔。」
仆過主償,天經地義。
反正段清州身強力壯,飯後散步回家毫無壓力,一來可以刷刷朋友圈「微信步數」,二來可以消消食,也算是健康生活了。
於是在金緣和若葉的幫助下,她總算是有驚無險地登上馬背,一上去就沖金緣喊:「快走快走,我們去南市!」
金緣會意,牽起韁繩輕輕一牽,小白馬便「滴滴答答」地踩著蹄兒,馱了嚴晚螢向長街走去。
已經走了整整半條街,忽地,後方傳來一陣尖利的口哨聲,音量不大,卻有破空之力。
小白馬的耳朵猛然一動,隨即仰天嘶吼了幾聲,像是回應。
然後它不知從哪兒覺醒了一股力量,只兩下,便從金緣手裡掙脫,掉轉頭飛奔了起來。
對於它這不遵守交通規則的急轉彎掉頭,嚴晚螢除了「欸欸欸」幾聲,完全沒辦法,只能任由它帶著自己往反方向奔去。
不遠處,段清州正撮了手指,朝馬兒吹出一聲哨音。
此時見了她的狼狽樣,竟彎起嘴角,十分好笑道:
「偷馬賊。」
馬兒在段清州身前駐下,溫順地埋下頭等他撫摸。嚴晚螢氣的嘟嘴:「我不是賊,也沒有偷,都是因為你的悅書先騎走我的馬……」
「不問則取即為偷。」段清州反駁了她的話,盯著她的雙眸,將她的窘迫盡收眼底。
而後,他自嘲地笑笑,道:
「也罷,公主從清州這裡偷走的東西,又何止這一件?」
嚴晚螢抬頭看他。
他說這話時,嘴角噙著笑,瞳仁里卻是一片捉摸不透的幽深,將光暈都深深藏起。
她突然就有些心虛了。
「駙馬……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這年節將近,我們朱雀樓也需要換一番新氣象。所以……我偷拿了你掛在畫室的那幅《歲歲今朝圖》,哎呀,掛在朱雀樓的正堂,可喜慶了!」
段清州無奈地望著她:「公主覺著我是在說畫?」
「嗯,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我招了還不成麼,」她尷尬地吐吐舌頭,「還有你前天寫的兩幅字,也是我拿的。」
段清州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我說的也不是這個……唉,罷了,我那書房畫室里的東西,公主若看得上什麼,就都拿走吧。」
誒呀,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段清州竟如此豪爽。
嚴晚螢心中一喜,立刻厚著臉皮得寸進尺:「那我往後可以約稿麼……額,我是說,我給駙馬出題,駙馬再畫。」
但稿費是沒有的。她在心中默默地補了一句。
段清州卻沒有表態,只是抬首望望天邊的圓月,喃喃道:「公主,若再不去南市,只怕趕不上今夜的煙火盛會了。」
啊,什麼?
穿書來這鬼地方真憋屈,不僅沒了現代化的娛樂設施,就連想看一場煙花,都要因為交通問題泡湯。
見她愁容滿面,段清州顯出一臉得逞的笑意:「不如我幫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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