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理科出身的嚴晚螢陷入了沉思。
佩珠見她忘了自己這邊, 便大著膽子舉手道:「公主,公主……」
這邊還有一個等著她呢。
嚴晚螢站起身:「佩珠你說吧, 出什麼事兒了?」
「若葉姐姐剛剛差人來報, 說……說公主寢殿遭賊了。」
啥??
請問這大燕國境之內, 有哪個膽大包天的賊, 敢惦記她三公主的家?
她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吧, 出這麼多么蛾子。
「損失大嗎?」她開始心疼起她寢殿裡的金銀財寶了。
佩珠顯得很激動:「沒有損失, 賊人被曹公子當場抓獲!」
好, 幹得不錯!
誒, 等等, 為什麼是曹子戚。這人不去報館編寫明日的新聞報導,跑去她的寢殿抓什麼賊?
她不過就出來了兩個時辰,府里發生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這情節的曲折程度,都可以編一期《故事會》了。
滿頭問號的嚴晚螢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在此逗留了,必須要馬上回去善後。
******
公主府玉漱苑。
莊嚴華麗的春暉堂關上了殿門,裡面十分寬闊,卻只零零散散站了四五個人。
因為偷盜的東西太敏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嚴晚螢坐了上首,冷氣森森地望著地下跪著的小丫鬟。
旁邊站了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頭髮好像被誰扯亂了,珠釵也東倒西歪。
好,很好,好得很啊!
昨晚上才接進府里來,今天一大早就馬不停蹄地開始作妖,生產隊的驢都沒你們這麼愛崗敬業。
「若葉。」
「是。」
「到牙行找一個人牙子來,直接發賣了吧,我看著心煩。」
珍珠聽了這處置嚇得面如土色,連聲哭喊道:「公主饒了奴婢吧,奴婢在府里當牛做馬都使得!」
嚴晚螢冷笑:「初來乍到就在我寢殿裡偷東西,這樣的牛馬我可不敢要。」
珍珠渾身哆嗦。
她明白,要是轉賣了牙婆,就是污點一筆,哪裡還有如今的日子?挨打、受辱都是家常便飯,還極有可能會低價賣去那種風月場所。
這麼想著,珍珠慌了神,一面磕頭一面暴風哭泣:「公主只要留下奴婢,奴婢什麼都願意做!哦,對了,奴婢知道好多事情,全部、全部都可以說與公主聽。」
嚴晚螢卻不做表態發言,漫不經心地撥弄手指,好像她知道的這些事情,根本沒有絲毫價值。
珍珠愈發惶恐,生怕公主根本不給她「重大立功表現」的減刑機會。她立馬半直起身子,不管不顧地指著旁邊的溫雅賢:
「奴婢、奴婢是被她指使的!」
溫雅賢的啜泣聲差點被噎住,立馬放棄賣慘,利索地辯解道:
「珍珠你怎麼含血噴人呢,明明是你自己見財起意,趁我不備溜進公主寢殿的……」
「省省吧,本公主腦門上沒有刻『蠢』字!」嚴晚螢不耐煩地打斷她。
溫雅賢委委屈屈:「公主,此事與我不相干。」
可惜嚴晚螢不吃綠茶撒嬌,直接點破:「溫家小姐,你的確不是幕後主使,頂多算個幫凶,額不對,應該說是被人當刀使的傻冒。在外邊燒我藏書閣打掩護的,是悅書或者譚貴吧?」
呵呵,幕後主使,她這種蠢笨的貨色還當不得,非九曲玲瓏心的段大駙馬莫屬。
和離書除了她和段清州,誰能知道這玩意?還煞費心思地來偷,閒得慌嗎。
珍珠到底是比溫雅賢聰明。見嚴晚螢對此事已經門兒清,知道沒有再多嘴的必要,立馬轉變「坦白從寬」的方向:
「公主,奴婢還知道,溫家小姐那夜根本就沒有破身子!她沒有與駙馬同房,都是裝出來的!!」
溫雅賢臉都黑了:「你、你胡說什麼!」
「怎麼胡說了。那夜我也在場,還是我幫著你脫駙馬衣物的。不然就你那蒿草一樣的身板,能挪動酣睡的駙馬?」
「沒有!不是!」溫雅賢急得跺腳,除了臉色憋成油綠,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這麼勁爆的狗咬狗,嚴晚螢看得意猶未盡、心情舒暢,乾脆寬宏大量,給珍珠減了個刑:
「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兒上,留下吧。往後撥去打掃馬廄和茅廁,只做老媽子們做的粗活,永遠不得入我玉漱苑。如果敢多嘴泄露我的事兒,我便再不留情,立刻將你打發了。」
珍珠聽得淚眼婆娑,趕緊磕頭喊「是」。
處置完丫鬟,嚴晚螢的目光落在瑟瑟發抖的溫雅賢身上,似乎在說著,輪到你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6_b/bjZQ2.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